刷牙,人人都在做,天天在做,有的甚至每天几次,,有专家说饭钱饭后必须漱口,估计说的也是刷牙吧,但我不喜欢这样频繁的刷牙,总感觉麻烦,不臭就行了,没必要老是这样啊,况且,一瓶牙膏也不便宜吧,我妈也反对我们老是刷牙,每次看见我们刷牙,就说,哎呀,你还酸的很。所以我们小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刷过牙齿。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家抽屉里面有了一瓶中华牌牙膏,铁皮的,皱皱巴巴的,也没有多少了,大概是哥哥姐姐或是父母也曾用过,听说牙膏可以治疗止血,嗯,多半是这样用掉的吧。这是我第一次见牙膏,也没有觉得有多么洋气,反而觉得很平凡,和普通药膏如棒棒油,皮炎平之类的膏药没什么不同,所以也没有多想。
在我15岁的时候我们村里的爱军,开始刷牙了,不过我没有见过他是怎么刷的,只是在课堂上他拿着钢笔冒在嘴里来回戳,脑袋也是不停的变化姿势,一回向右测到戳几次一回又向左测到在戳几次,每次都是速度快的惊人,看来他已经不是初次这样了,我再也没心思听老师讲课了,我也要刷牙。
就在那年的暑假,我和小强一起去了省城兰州打工。二姐特意去镇上给我买出门的东西,晚上,二姐说都要买啥呢我说牙膏和牙刷,父亲没说话,只是一瓶一瓶的吃烟,母亲,先是没说过,低着头把一床被单改成单人被子。听到牙膏需要2元,母亲停了,登了一眼,继续干活,过了一会,又停了,你哥18岁出门到现在了,还没刷过牙呢,碎皮子子的这,还酸的很,要啥牙膏呢,。母亲这样说着,但最后还是去称麦了,第二天二姐背着50斤麦子赶集去了。(煤校被人笑话不会刷牙,单位了大夫又说刷牙姿势不对)其中牙刷牙膏是必须要买的,
那天记得特别热,我去一个叫马莲夜三里的地里拔长麦,一种比春麦和冬麦的身材都要长的庄稼,一般是烧柴用的,很少有人吃的,大多都是给驴吃。我专门拔能看见梁上的位置的长麦,眼睛是不是看一眼梁上的集客,我们那里258逢集,我们管赶集的人们叫集客。
二姐终于回来了,没有来得及吃饭,圪蹴蹲在地上从尼龙袋子里面掏出韭菜,西红柿和辣椒茄子等,最后掏出牙膏,看到牙膏的瞬间我的眼睛直了,在我确定他果真是刷牙用的牙膏时我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了,长长出了一口气,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正在翻来翻去看牙膏的包装,二姐突然说,哎,牙刷呢,牙刷怎么不见了,我才醒过来,就是啊,牙刷呢,还得要牙刷呢。
我是家里的老小,一家都惯着我,二姐虽说只比我大1岁,但她也惯着我,凡事都是以我为主,即便是一个洋糖也是我的,如果是两个那就一个一个,倘若正巧一个没有漂亮的糖纸,那不用说,肯定是二姐的。二姐也乐意让着我,从来不争,即便是抬水的时候,也是她在后面我在前面,那个水桶始终在她怀里抱着,在空着去的时候,也是二姐一人挑着。我就是这样,用父母的话说,我的东儿,我的小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