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哀是一种情感,一种意识,发出的主体应该是人,所以今天我们应以人为立足点讨论这个辩题。其次,这是古人流传下的名句,我们也需要放到文言文的语境下理解。古人有云:“他人有心,予忖度之。”,古人又有云:“日月阳止,女心伤止。”此心皆为思想思维的意思,而死亦有不灵活,不通畅的含义。由此理解,心不死的状态即为思维灵活开化,如果从人类社会发展进程层面上,便是思维的复杂化。而思维的复杂化,从宇宙视角上考量,是人类的最大的悲哀。
由马克思主义可知,物质决定意识,即是人脑结构的复杂性决定了人类思维的复杂性,同时,意识是对物质世界的反映,对物质具有能动的反作用。从达尔文的进化论角度上看,人类思维的复杂化不是一朝一夕导致的,而是从人类会使用工具开始。通过劳动,人的脑容量逐渐扩大,使得思维的日益复杂。
思维的日益复杂使人对世界的改造方式产生两方面变化。一方面,人类开始通过脑力劳动进行发明创造来减少人们自认为可以减少的体力支出,如火的运用,农业革命,科技革命。而从历史发展进程中我们可以捕捉到,人类对世界“自以为是”的每一次改造,都会伤害某一部分人或生物或自然,最终反作用于整个世界,使世界朝着从人类角度上看的发展但世界角度上看的毁灭发展,这个问题值得我们每一个人思考。在另一方面,由于人是社会性的动物,思维的复杂化使人类不能满足于通过简单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于是适于人类的语言应运而生。从一个角度,正如《道德经》所言:“名可名,非常名”,即人类永远不可能通过我们所发明的语言完美无缺的表达出自己的情感,而在社会联系日益紧密的当下,这种矛盾便会成为很多人痛苦的来源。从另一个角度而言,正如《人类简史》中有言:“人类语言真正最独特的功能……是能够传达关于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物的信息,然而,“虚构”这件事的重点不只在于让人类能够拥有想象,更重要的是可以“一起”想象,编织出种种共同的虚构故事。”这种虚构的故事使人类具有共识性,进而产生宗教、国家等人类集合体,人类集合体运用这一特性构建一系列概念,形成法律和道德约束,产生人类文明。而这种文明从本质上又是在压抑人的天性的,使人时常陷于欲望与现实的不可协调之苦。
这两方面变化对世界产生深刻的影响,使世界日益复杂化,同时这样的世界变化具有不可逆性,而这样的世界又会对人类一代又一代的思维产生影响,致使世界愈加的复杂化。而这种复杂化,是与人类所生存的自然环境不相匹配的,由此引发了众多的环境、伦理问题,会让人类何去何从呢?所以我方认为,人类思维的复杂化是人类的悲哀,即哀莫大于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