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颇有劝吾考博者，似乎无由此途，便就此低人一等，甚至于欺师灭祖，有辱师们。孟子尝言，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故做斯文，以晓师友，其辞曰，
吾自入京师，愧入刁门，常欲论文，然每临之，未尝不思之而欲泪垂，念之而徒流涕。是以知吾此生兴趣，殊非在此。吾彭师红卫、刁师生虎及诸前后同门，皆予我寄以厚望。然余幼年陋生乡野，性爱自然。即读《庄子》，又闻之辄喜。吾生弱冠，始遇生死之大变。数年之间，祖母及外祖父母先后故去。此情之痛，可为己言，而不足为外人道也。吾尝觉人生苦短，故不愿折节以事不喜。况吾父母年逾不惑，女弟又年已长大，吾虽不肖，犹愿早有所立以舒家庭之忧。博士，古之所尊者也。诸君勉之，此一程，如来生可期，自当同心携手。
歉申，勿怪，勿怪。丙申二月二十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