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酒馆多喝了几杯酒,摇摇晃晃的走出街区,独自一人坐上了出租,一边笑着一边流着眼泪。
司机师傅邹了邹眉头,本想拒载这酒疯子。看着和自己女儿般大小的她,拒载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随之深深的叹了口气,“哎,小姑娘,您这是要去哪。”
“去哪?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去哪,呵呵……师傅,前面三桥把我放下吧。”
“你……”
第二天早上八点,“换班时间都快过了,黄师傅怎么还没来。”跟老黄交接的司机焦急的等待着,一直到中午也不见人来,电话也不通。
“老王,昨晚送个姑娘回老家,在大山里面,手机没信号,白天损失的费用我出。”快中午的时候,老王看着老黄发来的短信,心里有些隐隐不安,平日里的老黄有事从不发短信,都是直接打电话。
老王和妻子絮叨,妻子横了老王一眼“你管那么多干嘛,别没事找事的,看样子你今天也出不了班,你帮我收拾下摊子,我去买点菜,咱下午就在家里陪陪孩子。”老王妻子在出租交接点摆早餐摊子,为了赚钱,也为了陪老王。
晚边,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潮湿的路面泥泞不堪,空气中弥漫着一份压抑,路上的行人快步奔走着,仿佛身后有鬼怪追逐他们。
不到一刻钟,外面狂风骤起,雨越下越大,伴着巨响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给夜晚徒添诡异和惊恐。
老王看着窗外雷电交加,狂风吹得树枝“呜呜”作响,心里惶恐极了,颤抖的双手捧着手机,盯着老黄的号码,却迟迟不敢拨打出去。
一道闪电在玻璃窗前劈下,“嘭”的一声炸裂开来,无数尖叫声响起,老王脸色瞬间惨白,好像听到了掐住他命门的声音。
此时,让老王牵挂的出租车,在雨夜狂奔,40码,60码……100码,发动机突突闷响,车身晃动,但这辆出租车仍疯狂加速。
如果有人跟在后面的话,会发现在出租车急速行驶的过程中,后备箱在雨水的冲刷下,流出一道道血水,还有刺鼻的血腥味。
后半夜,雨渐渐停下,后备箱的尸体也被雨水冲泡得发白发涨,血水基本冲刷干净。
原本她是想把尸体从三桥扔下去,结果暴雨引发涨水,尸体容易漂浮被发现。她只好把出租车开回街区,用塑料袋裹着尸体拖回地下室。
看着被自己拖回来的尸体,她开始后怕,怕自己被发现,怕失去性命,她在狭小的地下室来回踱步,坐立不安,思考着如何处理尸体。
她突然想起很早以前看过一本小说,好像提到一个毁尸灭迹的手法,当时的她还记录了下来。
既然有了头绪,就要赶紧实施。她将尸体拖到了浴室,一件一件扒光衣服。
尸体放入浴缸,加入生石灰和盐卤,注水。一段时间后放水,剩下的只有少量肌肉、内脏和完整的骨骼,重复了好几遍以上步骤,直至剩下骨骼,她才露出微笑,毛发悚然的微笑。对于剩下的骨骼,她放到了压力锅加入食醋蒸煮了一晚上,砸碎没熬烂的骨头,马桶冲走。
在蒸煮骨头的期间,她用强酸强碱清洗剂把出租车以及尸体碰到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做完这些,她和衣躺下,安然入睡,嘴角微翘。
醒来,她对着镜子戳了戳脸颊,扯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然后,出地下室,在街区旁边的垃圾焚烧处点燃了尸体的衣物,直至灰烬,她才转身把出租车开到交接地。
老王到交接地的时候,出租车停在路边,打着双闪。老王看了看妻子,腿肚子莫名有些颤抖,他总觉得有点诡异。一步一步往前走着,发现车里面没有人的时候,才“呼”的一下放松了心情。
上了驾驶室,老王和妻子挥手道别,准备开工载客。
在妻子的注视下,老王开出交接地,向三桥驶去。在快到三桥的路口,老王迎来了第一单生意,“嘿,姑娘,你到哪?”
姑娘坐进了副驾驶,扭头对老王说“去三桥。”
老王看清姑娘面容的时候,慌乱不堪,他记得一周前的一个雨夜,他明明将这姑娘丢下了三桥。
一周前的雨夜,姑娘带着行李去赶火车,无意中在出租车上暴露了自己的大笔钱财,刚好当天老王代老黄的班,老王见财起意,将姑娘敲晕扔下三桥。
好在姑娘命大,会游泳,拼死游到河堤,捡了一条命,却丢了救母亲命的救命钱,姑娘誓死报复,只是错把老黄当成了老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