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9日发生的事情,写于6月10日凌晨,如果可以,我愿意早晨从中午开始,将中午十二点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记作一个日期。
宿醉,睁眼就已经十点多了,窗户的玻璃上挂着几滴水珠,天空没有刺眼的光芒,灰蒙蒙的一片,爬起身子,脑袋向窗口探去,地面上的积水还没来得及排干。对面小区门口的土路平日里就坑坑洼洼,阴雨天气已然成了随雨水大小而改变数量的水洼,细心的人会发现,今天的水洼有三个,在我熟睡的时间里一定下了一场大雨吧。
简单的洗漱后又收拾了屋子,一个人的屋子清理起来比较容易,或者说要学会自我安慰和满足,床脚的衣服一定和它主人一样,喜欢慵懒的蜷起身子。没有做饭的心思,去楼下吃羊肉面,出地库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枝叶茂密的白杨,浓郁的绿色为一天的好心情铺底。点单的时候特意叮嘱老板面煮好了先过凉水,这样端上桌就不会烫嘴,经验是我偶然在几个工人师傅身上学来的,劳动人民的智慧体现在方方面面。一碗羊肉面下肚,困意瞬间上头,家在老城北,游泳馆在城南,路上把音乐的音量调的很高,车窗打下来一半,凉风从袖子里蹿来窜去,像是捉迷藏一样。
我生性愚笨,不会游泳,某年夏天和朋友相约在水世界玩耍,朋友摸索着游了起来,我只能在浅水区戏水,当时就笃定决心,一定要掌握这项技能。一直到了二零年夏天,体重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绩,一层层的赘肉像游泳圈缠在腰间,就想去学个游泳,既能了却一个心愿,又能减肥换得身体健康,何乐而不为呢。教练一对一是1600元,一对二是1300,和朋友聊起游泳,朋友也感兴趣,提议一快报名,好有个伴,我是很乐意的。过了几天我找他敲定具体时间,他说等他两个月,我拒绝了,选择了一对一。有些事情只能一个人完成,有些事情不应该推迟,晚上我就和教练约好了上课时间,第五节课的时候我就能游起来了。我该庆幸,拒绝了这位朋友,据我所知,时至今日,他还不会游泳。
游泳是一个不断突破的过程,从开始的三五百米到今天的一两千米,是自我挑战,是自我实现。普通人的一生中经常会需要外力扶持才能更加坚定,就像我游泳,没有教练的约束泳姿就不那么规范了,凭借着记忆按部就班的将教练教的内容呈现在水上。距离没有概念,断断续续五六百米就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动作不好看,力量也没有,起不到减肥或者锻炼的作用。这时候一个泳池里的老大哥说了,一蹬腿一换气,冲刺1000米,累了就蹬慢点,不要休息。我也记在了心里,模仿着他的泳姿,当天游了1000米,用时72分钟。晚上我通过知乎对泳姿所匹配的距离与速度有了清晰的认知。72分钟是龟速,通过不断的游,不几天我的时间就缩到了45分钟内,体重也在不断的减小。今天我又取得了新的成绩,36分1000米。截至目前,我还是只会蛙泳,和顶尖业余选手的差距也很大,但我迈出了第一步,人生不就是这样嘛,迈出第一步才有成功的可能。从游泳馆出来的时候天还是阴着的,附近的建筑都不高,视野很开阔,雨洗过的空气很干净。遗憾的是城市里嗅不到雨后泥土中的馨香,也看不到最先落地的雨水打到地上翻滚的尘土。
光着上身对着电脑敲字,凉风从窗户缝隙穿过来,拂在身上很舒服,就像在泳池中起起伏伏,身体滑过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