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是个悲伤的聚集地,那里,夏天的尾巴遗留了太多残缺的美,遍地植被挂满泪珠,就像恋人分离时的回眸。多想彼此内心湛蓝,像天空一样纯净,人流嘈杂,偶尔也会为汽车的呜笛催促悲悲戚戚。而此时,无论何地,却只有属于我自己的静谧。
曾经,我喜欢上旅行,梦想移动城堡在稻田穿行,夜晚几声蛙鸣,把我从梦中惊醒,望着四周陌生环境不会露出半点惊慌,我知道,这一路,定会有你让我靠肩膀。然后,望着你脸庞的安详,再一次进入梦乡。 这一次次无声的幻想,也有点不切实际的张狂,细想,不可能会有你存在的天堂。
在你没向我表白之前,每次见你或交谈都以我不知所措来结尾。当然,也换来你腼腆地笑,像被春雨洗过的彩虹。我也不可能告诉你,在某个失眠的夜晚辗转反侧为了谁。你更加不会注意到,我竟和你一样,总喜欢穿过那条没有街灯的小巷,好几次和你于黑暗中擦肩而过。 还记得那件让你略显成熟的格子衬衫,这本身就在深深吸引着我,懵懂的心也许在那时悄悄绽放了。你发间夹杂着的枣红色碎发,与眉间一道,传递着微量讯息,这是一种令人琢磨不透的美。手指间是永远挥之不去的烟草味,我却没能看见过你抽烟的样子。 可我见过你牵过其他女孩子的手。当时你眉头紧锁,浑身不自在,东张西望也没能跟我眼神交流,而我就在你身旁的不远处默默地看着。我并没想过要乘虚而入,只是现在我们在一起后,我一直留心或存心不会牵那只手了,你有好几次莫名其妙的询问过我,也总是被我一笑而过。
我一直都觉得会和你一起走下去,过完今年,甚至一生,才是最好的归宿。在和你接触的每一次里,我都是低着头的,你在看我,我不知道,你确定你喜欢一个略带羞涩自卑的女孩子。而我却喜欢上你大胆说出爱的气魄,即使,流言蜚语和你纠缠不清,我也心甘情愿。 为什么我忘不了你对我表白的那天呢?你说,冬天恋爱最适合,和你在一起很快乐。你踩着覆盖着积雪的操场走向我时,沙沙的响声酥了我的心。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泪眼婆娑,仍旧低着头,不语。我不记得当时为何稀里糊涂答应了你,也许是这样的吧,当你暗恋的人也正在暗恋你时,我才懂得,这不是想像力,而是你不知不觉敲打了我的心房,或者仅仅只是怕失去这一次机会。
其实,我挺感激你的,在高中最后半年,每当我为了一丁点成绩下滑而伤心动容时,你安慰的举动与话语会如期而至,鼓励的话时刻伴我左右,就像我相信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一样,那么真切,却又遥不可及了。
我们从未吵过架,像一对暮年的夫妇,呆坐在校园小区的各个角落里,看着夕阳西下,多美好,却感觉不到丝毫危险的讯号。 我没和别人谈论过你,不管,是坏是好,或多或少。我不想从任何人哪里了解你,总认为喜欢一个人是要靠自已去了解的,喜欢天空,你自然会抬头微笑。闺蜜苦口婆心的劝说,怎会使我对你改变了看法呢。 我无法怀疑,也不能怀疑,高考结束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是自由的,同时脑袋也变得更加清醒。是否还要继续下去,有很多事困扰着我们,远的近的一股脑的砸向我们,我喜欢旅行,到哪一个陌生的城市去都行,这其中只要有你,别无他求。
经历了一个夏天,我是在看见你又牵了另一个女孩子的手时,才想到的,而且是用牵过我的那只手来牵的,既然如此,我们无法再牵手了,我说服不了自已。我爱读三毛的书:“如果你给我的,和你给别人的是一样的,那我就不要了。”
谁会想到我们再没见过面。你像大雁一般,迫不急侍,在秋分的早晨飘去了南方,而我命中注定选择了北方,你知道原因,也许不知。 我是一个人拖着行李走的,那天真的有好多人,来来往往,我也试着不时的东望西望。呵呵,明知道你走了,我在原地停留了一会,似乎想通了,利索地钻进了漂北的列车,开始了一个人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