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仍旧继续,生活仍旧继续。民政局办公室是常有人去的,有时是来咨询问题的群众,有时是其他单位的来联系工作,市局领导来也是办公室迎来送往。荆晓田很适应做接访工作,一是他对民政政策比较熟悉,二是他回答问题比较严谨,除了政策外,多一字多一句都不说。正常来咨询的,一般从他这里很容易弄明白政策;想来胡搅蛮缠闹而优则惠的,则很难在他身上找到突破点,当然也就既不甘心,也无可奈何!“这个问题是这样吗?"“对,就这样!”“那么……又该怎么办呢?”“……就这样!”“如果……那又该怎么办呢?”“……就这样!”不多一字,不多一句。只是来访人问到第三遍时,荆晓田便抽身出去了,仍旧到走廊尽头的窗口向外望着,出神地望着。
又在一次小范围的聚会上(荆晓田也没参加),话题又转到了荆晓田身上,说他原是结过婚的,女的都怀孕了,只是不知怎的又离了,据说孩子也打掉了。我小心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同事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也小心翼翼地说:“可能这里有问题!”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在一个慵懒的春日的下午,办公室就我和荆晓田两人。今天特别安静,没有一个来上访的。我伏案忙完手头的工作,抬起头来想伸伸懒腰,手刚要伸出,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向我面部袭来……一双眼睛正直直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