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年后较为悠闲的一个周末。表姐邀约去老家吃鱼,说是各种佐料配菜都准备好了,只等把鱼塘的鱼钓上来下锅。听说是两年前才修的鱼塘,姨父嫌家里的农田荒着挺可惜的,便请来挖机师傅一两天就挖好了,田埂还浇筑了水泥堡坎。
正是“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的早春时节,带着两个小家伙回去踏青正当时。早早起床收拾规整,便乘公交车往老家赶。下车后,顺着分叉路口转进了那条熟悉又陌生的乡间小路,其实已经扩宽到车辆可以自由通过的社道公路了。由于修建高速公路,整个地形基本都改变了,稍微能确保不迷路的,还是上小学时路过的几个住家院子,丁家屋脊、陈家塘和王家院子,虽然房屋变了面貌,但是总体方位大致保留了下来。放眼望去,田地里生长着密密麻麻的油菜,一片片油菜花金灿灿的;田埂上的胡豆、豌豆也开花了;路边两旁盛开着各色各样的小野花,吸引了无数的蜜蜂和蝴蝶,两个小家伙眼睛都看直了。
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表姐家,他们正在松土除草,准备播菜种和玉米种子。姐夫在塘边正钓着鱼,指着旁边的一支插在土里的鱼竿,叫我赶紧加入钓鱼队伍,中午能不能加菜,就看我们几个了。
正说着,姐夫鱼竿的浮头猛地下沉,想必是条大草鱼之类。姐夫一把拉起鱼竿,是条4两左右的鲫鱼。
两个小家伙拍手叫好,引起极大的兴致。大宝走过来磨拳搽掌,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把他叫到身旁,给他简单讲了下玩法以后,换上饵料就把鱼竿给他,指了一处下竿的位置。大宝双手握着鱼竿,目不转睛盯着浮头,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起竿的最佳时机。这时,姐夫那边又有动静了,是条小鲫鱼。大宝眼里满是羡慕。过了两分钟,姐夫又钓到一条鲫鱼,大宝这边还是没响动,开始有些站不住了。我叫他可以把鱼钩提起来,看一下鱼饵还在不在,可能被鱼悄悄偷走了,或者没钩住,下水的时候已经掉了。等大宝提起来一看,果然如此,已经是个空钩。教他重新穿上了鱼饵,再次投入池中。刚过不到20秒钟,大宝的浮头就有了动静,先是轻轻眨几下,然后突然整个浮头猛地被拉入水里,我赶紧叫大宝可以起竿了。大宝急忙往上提,明显感觉有些吃力,提不起来,鱼竿的弯度几乎是到了极限,再用力就可能断掉,应该是个大家伙。我连忙上前接过鱼竿,保持鱼线和鱼竿呈绷紧的直线状态,感受下力度估计大小重量,让它在有限的范围游走,然后等挣扎没那么强烈时,直接提了起来,是一条两斤左右的草鱼,这种鱼提起来的手感非常舒适。大宝小宝都高兴得欢呼起来。有了这个开始,大宝更加有兴致,也更有信心了,接着按我教给他的方法去换饵料、调浮头、抛鱼钩、起鱼竿,接连钓起好几条,我充当起他的取鱼助手。
直到中午,在姐夫和我们的共同发挥下,竟钓了半桶鱼。不一会功夫,在表姐的精湛厨艺下,钓起来的鱼就变成了桌上美食,都夸表姐厨艺好。我说,厨艺好还是其次,主要是表姐她是神算子,就好比那袁守城,不是算得好,才不一定有鱼吃呢!大家听后,哈哈大笑,笑声穿过了院落林间,回响在田野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