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了了

那時下雪雪后清靜雲興霞蔚,他偷得浮生半日閒,于酒肆獨飲見了她。

她身穿紅衣左腳盤坐右腿屈膝手肘搭膝上,亦獨飲。他看癡了邀她共飲共舞恍兮惚兮。

是她先清醒送她回家路上他說他要結婚了明天是她生日,她笑祝他們生日快樂。

“笑什麼?”

“不笑不足以為道。”

一個趔趄方知她是修道中人修的是無名之道。”不甚了了,不甚了了。”他嘴裡念叨。

她走後又下起了雪為何此處常常下雪終日困擾他的已經成為過去。來日方長長的是有情人似他這等曲長情短終究是長不了的了,結婚那天他們並沒有結婚他想起了一身紅衣的她。那一身紅衣的人兒並此前不屬於他此後或有機會他想。

他們又相遇了在那老地方那天有事同樣的雪雪后同樣的雲,他們再次共飲共舞。這次是他先醒來帶她回家路上已無雪了,她笑問彼賢伉儷如何如何他卻不語。

“為何不語?”

“言語不足以為道。”

最後她知他因她未婚也跟著不再言語在那沉默中踅回,闕如太甚的他儇薄了她后欲雪未雪的天終究是無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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