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冷光在凌晨两点十七分的窗帘褶皱间明灭,沈昭昭第9次点开那个豚鼠头像的微信。上条消息底端的像是有一个“已读”标记,距离发送消息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像道未愈合的刀口,渗出细密的刺痛。
她蜷在飘窗上把空调开到18度,膝盖抵住抽痛的胃部。指尖悬在发送键上方反复灼烧,最终把“降温了记得加衣”删成句号,又补上个《动物森友会》的星星表情——这是去年他教她钓鲈鱼时发的第一个表情。
聊天框上方立即浮起“对方正在输入…”。她立即爬了起来,双手握着手机,盯着聊天界面,随后收到了一条语音,沈昭昭原本郁闷的心情立即烟消云散,立即点开语音,当机械键盘敲击声透过语音条炸响时,她甚至没听清他说“在加班”,只捕捉到背景里女同事喊他递一支笔的轻笑。沈昭昭的心情瞬间又降低到了谷底,因为胃痛的厉害,沈昭昭决定爬起来吃药缓解一下
止痛药铝箔被抠破的瞬间,新消息提示震得手机砸在地板上。程凛的头像出现在朋友圈,他给共同好友晒的团建合照点了赞,照片里他腕骨上还缠着她去年编的平安绳,红绳边缘已经磨出毛边。
她突然冲进浴室把淋浴开到最大,水声中颤抖着发出第三条语音:“你落在我这里的雨伞怎么给你…”说到一半又哽住,花洒冲刷着被牙齿咬出血的指关节。消息状态在“已读”与“已听”间跳转三次,最终沉寂成一片死海。
晨光刺破云层时,她终于收到回复。程凛截了张她的消息记录发来,用红色记号笔圈住那个星星表情:“这类容易引发歧义的符号,以后别用了。”
沈昭昭苦笑了一声,等了那么久的消息居然是一条这么让人难过的信息,为什么你总是能那么轻易的影响到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