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在看汪曾祺老师的《慢煮生活》,想从别人的文字里面找到自己的生活。
一到放假,最喜称自己来到了退休生活,弹琴遛鸟——这是我的理想生活。不管是哪一个年纪,人都不断在寻找真实的自己。我的现状安逸,可弹琴、可读书、可旅游,沉湎于一个故事无法自拔的现象已经一去不复返。
生活的情调
从大四开始,我萌生了学古琴的想法,一直在听曲儿,相比古筝的清脆,更喜欢古琴的闲适。我跟古琴陈老师说,古筝是年轻人,古琴是老人家。细数过往我的爱好,古筝、摄影、写字、裁缝、画画还有古琴,大都无疾而终。我在缝纫和画画上面确实没什么天赋,当然,在音乐方面也平平。有的人,一辈子只干一件事,像为此而生,来这人间只为留下巨作;有的人,匆匆而来,尚未看清自己,就离去;更多的人,是和我一样的,有爱好云云,资质平庸,挣扎在苦海里。
数学里有个无限循环小数,无论多接近,但就是差一点。认清自己的第一天,我就说,无论怎么选择,人生总有缺憾,不如就随意。在随意选择的过程中,你渐渐可以找到乐趣和情调。养不活鲜花,退而求其次,干花摆着也挺好。一个新茶盏、一件襄金边的玻璃杯子还有一个新琴桌,都会让人幸福太久。
夏天的情调
阳光刺眼,躲在绿藤下,抬眼抓着缓慢移动的白云,蘸上一点点粉嫩嫩地草莓酱,风里就有了不同的味道。如果搭上电梯,去楼顶晒晒衣服,就蹲在靠近楼梯的墙角,数一数今天的被单,五颜六色的、复杂多样的纹路。
清晨看花的乐事是夏天我最惦记的。荷花,一大片一大片扎根在池塘里,下过雨的清晨,带着露水的花苞,“早有蜻蜓立上头”。田间小路,蜿蜿蜒蜒,路过一块瓜地,翠绿的西瓜圆滚滚,真想捞一个。
放眼望去,粉色的藕荷花在风中微微摇晃,像夏日的新娘,娇羞又温柔。踩着一块淤泥地,渐进藕花深处,拿出我的相机,一顿狂拍。这朵微绽,娇俏;这朵含苞,稚嫩;那远处的盛放一朵,花心黄澄澄,似金莲一朵,夹在其中。最后,捎带五朵刚采摘的莲花和莲蓬带回家中,可惜第二日就半开,撒了一地。
此刻,我躺在凉席上,没有风扇和空调嗡闹,音箱在放钢琴曲,书桌上还插着一捧白色满天星。
阳光偏西,晴空万里,云层飘走了,剩下蝉鸣。
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有任务,享受生活的二十三岁,再慢一点,这会是一辈子的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