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以后的日子 第六章 好大的雨

阿毛一家继续上路,太阳照耀着高速公路是路途是那么漫长,路上的行人也逐渐稀稀拉拉,阿毛一家与其他南下的人群也拉开差距,不经意间,他们骑到一片山区,阳光照耀着阿毛一家,阿毛骑着回头看了看家人,爸爸头上系着毛巾,好像陕北农民一般,妹妹正用力的骑着车用手对着他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阿毛微笑给家人加油,虽然今天必须找到水找到一个村庄,但是相信一定会达到目标的,加油吧就当作是一次出游吧,保持乐观是阿毛的性格。
阿毛骑着车在山坡上努力骑行,进入这片山区,蜿蜒曲折的山路起初还能骑,后来他们其实骑着上了一座山,山区雾蒙蒙的。山区里阳光明媚,白云飘荡在高空,老鹰在天空飞过,骑了一个小时以后,山区里非常寂静,只剩下车子和呼吸的声音。
不知不觉已然骑行到大山腹地,起初还是阳光明媚,忽然间乌云密布,起风了,慢慢儿下起雨来。阿毛以为下一会就停了,没想到风云变幻,过了一会狂风大作大雨倾斜而下。 在雨中失去方向辨不清东南西北,狂风卷着急雨宛如水龙卷一般,大风中阿毛推着车,躲一会吧,风吹着阿毛的衣服紧贴着身体,他的头发流着水,风越来越大,雨越来越急,他几乎看不清前方的道路。雨水积聚着从山上流下一股股,阿毛觉得这情形不太对头,慌乱间他发现爸爸不知道哪儿去了。妹妹也落在了后边,他一下慌了神。他大声喊着:“爸爸!妹妹!你们在哪儿?阿毛紧紧拉着妈妈的手,妈妈说:阿毛,咱们快快找你爸爸他们。好的,阿毛一手紧紧的抓住妈妈,他已经不能骑车子了,但是车子决不能丢掉,丢掉了车子,他们就再也不能到达目的地了。
风声雨声,还有电闪雷鸣。阿毛感觉仿佛进入了一个另外的世界,这里只有风有雨,他们看不清前方的路。阿毛大声地喊着,爸爸,小美,你们在哪儿?
在暴雨中阿毛听到小美的声音,哥哥我们在后面快过来躲雨。风越来越急,雨越来越大,阿毛竭尽全力避免倒下,他觉得风简直就像一把无形的手推着他,无法前进,看不清前面的路。几乎就像是像蜗牛一样在爬行在荒野。
他看向小美声音传来的方向,在雨中整个山区无法看到什么,阿毛觉得越来越冷好似逐渐没有力量。他觉得一阵阵的钻心的冷,他走的越来越慢。心中有一个声音说,不能倒下,绝对不能倒下。就在他不断的走,不断的前进找寻爸爸和小美的时候,他渐渐失去了力量。他发现妈妈已经走不动了,坐在地上,阿毛看着前方,乌云闭幕,闪电不断闪过天空,大雨一阵猛过一阵,丝毫没有减缓的意思,有不少雨水裹挟着泥土石头从山上下来,轰隆轰隆的雷声,阿毛觉得自己简直快撑不下去了,他渐渐的闭上了眼睛,黑暗中他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手,随后阿毛便失去了意识。
等到阿姆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阿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直到他看到了。妹妹在旁边,她微笑着说哥哥你醒了,我们好担心你。爸爸在旁边坐着,妈妈裹了一条毯子。我们在哪儿?
阿毛感到惊奇。阿毛的爸爸说话了,阿毛多亏了这位大叔,快谢谢他,救了咱们一家人呐。阿蒙转过头,看见一个头上缠着毛巾的中年老汉朝着他憨厚的笑。
嗯,这没什么,遇到这样的天气,你们外地人不知道很危险的,慢慢在雨中,山里边儿失去了知觉,就这样人就没感觉过去了,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次太谢谢你了。车瑞明感激的看着中年老汉。敢问您尊姓大名。
“没什么啊,别客气,俺叫王大国只是个放羊的,俺没文化,以种地放羊为生,但是俺熟悉大山,这山里的犄角旮旯俺都熟悉,这个山洞我们小时候就经常来玩,还在这里经常烤山药吃,俺从小就在山中玩耍哩。也是你们运气好,碰到俺啦,如果碰不到我,那你们可就麻烦了。”
大叔,你家在哪呀?我们将来好好谢谢你。小美带着尊敬的神情郑重的地说。
“嗯,你们不用谢我。我一会儿等你们烤干了衣服,到俺们村里面儿好好休息一下。给你们做点儿好吃的。”
阿毛看着这个王大国。心里面儿真是感慨万千。他也能想到,如果没有遇到这位好心的大叔。他们一家子可能已经被水冲走了。
外面儿依旧下着大雨,不时电闪雷鸣,他们在山洞里烤着火觉得温暖而安全。
这个山洞非常的高大。王大国又往篝火里添了两根柴火。火堆旁架着阿毛的衣服,老车搭起了帐篷,小美和妈妈在里面换了衣服,火光中大家默默的注视着噼啪燃烧的柴火。柴火烤干了他们的衣服。王大伯给了老车一支烟。老车和王大国在聊着天。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王大国问道
从D城,我们那里城市遇到电力危机。
奥我也路过的人们说起这事情。
阿毛听着他们聊天又睡着了,过了不知道多久?阿毛醒来了,他们的衣服已经干了。身体也恢复了一些精力。王大国带着他们慢慢的下山。这时候天已经放晴。只见道路上能看到有好几处滚落的石头在道路旁,有几颗小树被风刮断了,看着这情景,阿毛还是心有余悸。
他们推着车缓缓跟着王大国来到了他的村庄。他们在村子边看到了鸡,走过一道软桥,池塘里一群鸭子游来游去,远处的玉米地一片片整整齐齐,田地里有一群散养的黑猪,阿毛看到了有种奇怪的感觉,阿毛不禁想起了炖鸡,还有红烧肉。
他肚子咕咕的叫早已经饿了。王大国把他们带着来到一个黄土皮做成的院子里,院子很大,有一盘石磨,有一颗枣树,有几颗苹果树,还有几颗像是香椿树。院子里虽然是土路面,倒也拾掇的比较干净,墙上挂满些玉米,还有辣椒。窗台地下种着葡萄,几根粗大的葡萄藤拔地而起,高大的葡萄架子,撑起一片绿色,院墙角落树枝围起的栅栏里还有一口井。
阿毛看到了水井不经嗓子眼儿发干,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大国你带客人回来了。
快烧点儿水,这是从城市里面来的客人,他们在山上碰上大雨。
都累坏了。晚上给他们做点好吃的吧。
阿毛一家子进了屋。
快上炕坐吧,大国媳妇热情的招呼着阿毛一家子。
坐在炕上,看着宽阔明亮的玻璃,老车感慨良多,这情景让他想起小时候的老家。
大国媳妇和他们闲聊了一会,就开始忙着做饭。阿毛妈妈赶忙去跟着一块忙活,不一会晚饭上桌,大国媳妇炒了俩菜,给他们做了一锅西红柿打卤面。炸了一盘儿花生米,怕不够吃又炒了一盘儿鸡蛋。王大国给车瑞明倒了一杯酒。老车吃的花生米,喝的酒,感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他说王大哥你们正是太好了,我非常感谢,车瑞明握着王大国的手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已经吃了一个月的饼干加馒头片儿,没有喝过一口热水。阿毛,吸溜吸溜两三下就把一大碗面吃光了。
小美也很快吃完了面条,她端起碗,碗遮住了她的脸,喝完汤,小美激动的说:大叔,大婶儿,太感谢你们了,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香的面条。
阿毛妈妈吃着面条也感动的说: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终身难忘了。我们已经一个月没有吃过热饭了。城市里突然没有电,我们一直断水断电,现在在城市里,还不如你们农村里。
王大国的媳妇儿说了,俺们也听说了,城市里都没有电。俺们农村没有电,也还能照样生活。前些天有不少人从村头路过,进来讨水喝。也说起这个事情。
城市里面怎么回事儿,就没有电了?
“这个一言难尽呀,”曹瑞明感叹的说,在一个月前,早晨起来就突然没有电。不光电梯没有电,马路上路灯没有电工,厂里没有电,连手机也不能用,房是带电的,东西都不能用了。如今城市里面已经不能待了,没有电视,没就喝不上水。城市基本上瘫痪了,人们都逃了出来。”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准备去哪儿?”王大国关切的问道
老车迷茫的看着王大国,“现在还没有明确的打算。工厂老板已经给放假了,学校也放假了,待在家里只能坐以待毙了,我们只能南下去投奔亲戚,走到哪儿算哪儿吧。如今在城市里,还不如你们农村这里比较好。”
“没关系,你们就在这里住些日子。”黄大国慷慨的说。
“那太感谢你了,我们这几天确实冻坏了,在这里可能要叨扰两天”车瑞明说出眼下的打算。
第二天早晨起来,王大国的媳妇儿给他们做了面条儿。每人一个荷包蛋,阿毛吃的香极了。他终于又找到生活的感觉。吃完饭,王大国照例去放羊。老车也跟着去山上转转。
阿毛他们三个待在家里也不好意思,就忙着跟着王大国的媳妇儿去地里干农活儿。小美和妈妈去捡捡野草准备喂猪喂兔子。从没有干过农活的阿毛跟着王大国媳妇在地里忙活了一上午,累的腰酸背痛。中午回去。王大国的媳妇儿,张罗着给他们炕的葱花饼。王大国媳妇特别麻利一会就把饭菜端上桌,她做了一大锅的农家烩菜,烩菜里有五花肉、豆腐、还有山药、茄子,阿毛觉得这饭菜简直太美味了。
每天吃馒头片儿的生活已经让他再也不愿意去回首,他甚至有种想法不如就在这里先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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