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俩撞个满怀,因为熟络,一时竟分不出彼此,是因为它的牵扯?还是那没用的忧伤!
日子寡淡,岩洞上的钟乳一滴滴垂落水珠,脚下浅浅的洼。每天,它都会路过这里,第五个台阶左角有块凸起,第九个中间凹了下去,因为疼痛和倾斜,闭着眼也不会踩。
上午六点,无论天空清丽或暗淡,骄阳或尘霾,它都像块机械手表,嗒嗒嗒起床,嗒嗒嗒咀嚼,嗒嗒嗒出门,没有色彩;不变的路线,灰色的街巷,相同的人与气息,还有那嗒嗒嗒故事,没有表情。只有污垢才能掀起些波澜,区分昨日,告诫明天。
下午六点,太阳西沉。路灯鳞次亮起,白色的,黄色的,红色的,再加上捶击后的音量与其它喧嚣。视觉、味蕾、节奏与躁动都加速不了心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应该什么都没做过。唯一的知觉是光线,暗了下来。
是不是每个都在特定的时光里沉沦,或左或右的思付梦想和期待何时显灵。活生生的,眼睁睁的,而不是手里握着的、失去水份的、斑黄的叶子。
它走了好久,一直盯着它看,甚至察觉到腿脚的发胀发酸。可它还是在那里,不近不远。
它不知道追索的意义,也不懂得。但在那时却没有犹豫,甚至沉迷。就在迷宫里昏头涨脑的处处碰壁,不知多少个圈。
四周静悄悄的,满地落叶没有一丝丝沙沙。距离近的时候,一墙之隔、一窗之隔、一纸之隔,甚至看到了眼波、摇曳、深情。可脚下的路愈发遥远。
是谁在推它的背?时而紧促,时而绵绵,时而拉紧。让那个渴望自由的躯体无法适从、偶尔糊涂,问自己该与不该。
没人告诉它是否、对错、应该,转过山看到青翠抑或荒芜。它只能默默走着,或快或慢,或急或缓,愣在那儿接受。
小猫钓鱼时看到一只蝴蝶,漂亮极了。于是就扔掉鱼竿,拿起网奔跑而去,欢欣蹦跳。一只飞远了,还有另一只。就这样追啊追啊,看到的都是美好。虽然最后没有鱼吃,没捉到一只,但那时是快乐的,另一种快乐。没有计算、距离和配与不配。虽然像傻子般疯癫,但没人笑话它肤浅。
曾经一度,它认为去左边会成就梦想,为此精心打扮,学习语言,后来小猫跑过来告诉它算了;它又认为去右边能找到真理,为此去背拗口的哲思与理、辩法辩言,到后来背不下去。那么你要去哪儿?中间路线?
它们说,那么多无谓、浪费,就是价值意义上的荒废。可它觉得不,反而说正是这荒废造就唯一的自己,独特的思维,嘻哈的逻辑,有趣的一生。
它们聊得热络,东拉西扯、星空宇宙。突然,一个词汇让念想神经般抽搐,牵动了它、撕扯一下,思绪也不由得跟眼角翘了一翘,但很快平复,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