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病中纪事

小儿一岁两月余,脾胃虚弱,腹泻十天不止,又遇风寒感染,高烧不退,小脸潮红,精神萎靡,半寐半醒,甚是可怜。凌晨两点赶至三院就医,并无床位,速返原阳,做各项检查,至五点确诊对症治疗,为感冒引发毛细支气管炎,继而引发胃肠炎,导致腹泻与高烧。

近期流感病毒肆虐,儿童多感染,病床短缺,安排至八人间,狭小难行,空气不畅,嘈杂难眠。输液治疗,需扎针,小儿痛哭不止,嚎喊妈妈,心痛难以自持。前两日病情不减,神情厌厌,第三日开始好转,呀呀学语,笑容宴宴,时而愉悦跳动,时而撒娇打滚,时而泪眼盈睫,时而怄气撒泼,憨态可掬,一团娇气,可融冰雪。

于病房外,见一病人,年约三十,旁有其母,老态已显。两人就坐石椅,衣着朴素,观之约为普通人家。母亲一手扶额,一手做隐忍拭泪状,双肩抖动,头微偏于外,似不欲为子所知,其子神情不知所措,愧疚拘谨不安。时值北方深秋日暮,风萧叶落,莫名心塞。

第五日,为周一,早起行车上班,雾霾笼罩,一路如烟如雾,难以视路,隐约可见左右两车道,其余皆白茫茫一片,不知所行何处。一路龟速蜗行,导航寻路,如盲人前行,闯红灯两处,开过路口一次,一路艰险,难以描摹。寻常四十分钟路途,行驶两个小时方达目的地,劫后余生,甚为欣喜。至单位,遇同事,为老司机,赞曰:如此天气,安全到达,车技了得。不免心中得意,沾沾自喜。

一晚,接好友婚讯,甚喜。有姐妹相询,冬日何处婚纱摄影较好,可知好事将近。又有闺蜜诉苦,男友前任容貌皎皎,干醋横生。红尘十丈,软红相偎,烟火人间。

第七日,小儿渐愈。

第八日,出院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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