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出生农村,八零后。毕业后,分配到镇应急局。
颜值、身材中等偏上,赢得镇一中校长公子的青睐。
镇一中不大,但在巴掌大的乡镇很有影响力。身为校长,更是炙手可热。
从农村嫁到镇一中校长家,算不上鲤鱼跳龙门,但也算翻了身。
一、孝顺公婆,低调善良
从成为儿媳的那一刻起,对公婆低眉顺眼,孝顺有加,很受公婆喜欢。
在公爹的照顾下,顺利从镇应急局繁杂的秘书一职调到镇一中当辅导员。
几年后,学校福利分房,顺理成章地享受一三室的房子一套。
无工作压力,如果家中有事,班可以不上。在公爹这棵大树的遮挡下,她尽情地乘着凉。
村里人知道她嫁到了镇一中校长家,遇到孩子上学的难事,便委托她“说说”。
她的心很软,看不得父老乡亲们渴望而无助的眼神,一次一次地向公爹张口,祈求公爹开绿灯。碍于儿媳情面,只要不是特别为难,公爹都答应。
渐渐的,邻村的,素不相识的,也找上门来……本该残忍拒绝,但她说不出口,硬着头皮一次一次地祈求公爹高抬贵手……
公爹有些烦了,但是,她是儿媳,不是亲闺女,说不得骂不得。
二、乐于助人,无私奉献
在镇一中的大院里,她是出了名的热心肠,没有一丝一毫的校长儿媳架子。
邻居家孩子没人接送,她来。买了新鲜蔬菜,四邻八家都有份。搭把手、补个台的事,于她不在话下。
侄子三本毕业,找不到工作,她拐着弯找了三层关系,终于安排妥帖。
时逢学校集资建房,房价比市场便宜一半,某位女教师拿不出足够的购房款,一个人在雨里痛哭。她义无反顾地把女教师接到家中,嘘寒问暖,并带她去新校长(公爹已退休)家,恳求新校长看在她公爹——老校长的份上,网开一面,缓交房款。
事后,她从自己的腰包中拿出几百元,为新校长儿子买衣服。同时,为让女教师业余时间挣些“外快”,她主动让其辅导自己儿子学习英语,按市场价计算报酬。朋友的孩子,她也主动介绍给女教师。
三、助人后被冷落
里里外外,为相识的、不相识的乡亲们,办了数不清的入学之事。她不求任何回报,哪怕一句话。
可是,某些乡亲的表现,让她有那么一点点想不通。
那是邻村的某位老农,与她素不相识。慕她的名而来,因为经济拮据,请求将学费一次性缴纳分为三次。看着老农沧桑的脸,恻隐之心油然而生,她二话没说,骑上车子直奔公爹家。
彼时,天正下雨,老农跑着跟在后面,看到老农如此不易,恻隐之心上升为同情之心,顿时决定将老农分期缴纳学费的请求变更为减免一半学费。
公爹自然没有那么痛快地答应。她软磨硬泡,直至公爹无奈而气愤的同意。
几个月后,她走到大街上,看到老农远远地走过来,本想热情的上前打招呼,但老农像不认识她一样,漠然地走开了。
她有些想不通,甚至有些隐隐的失落,但随即开始狠狠地责备自己,不是不求任何回报吗?为什么失落?她不能饶恕自己。
四、好人有好报吗?
事实证明,她的一片善举,没有换来对等的回报,甚至在某些事情上,不被感激,反而被恩将仇报。
费尽周折帮侄子找到的工作,侄子非但不感谢,反而嫌弃辛苦,要求她再次出面调换岗位。
无私帮助过的女教师,在学校声名狼藉。因为频繁出轨,被离婚。但是,在实施帮助之前,她对这一切毫无所知。在与女教师来往期间,该女教师出轨的本性爆发,与她的丈夫搞在了一起。
她不能接受,她搞不懂,她想不通,当面质问女教师,要求断绝关系,停止往来,“你有证据吗?”女教师轻松地一句反问,给了她一个大窝脖。
她实在气不过,像祥林嫂一样四处诉说……每当看到丈夫出门,总是以为去与女教师约会,敏感、多疑、郁闷、抑郁、失眠渐渐上身,离开药物不能正常生活。
时逢父亲病重,她没有能力在床前伺候,最后,每天八个小时的班,亦无力坚持。
五、反思和启示
善良是可贵的,但是,善良是有底线和高线的。低于底线,高于高线,则让善良变了样。
她见不得父老乡亲的孩子上不了学,一次又一次地利用亲情绑架公爹,为若干孩子大开绿灯,看似是对孩子们的拯救,实则是对规则的挑衅,对公平的践踏,是一种“伪善良”。
没有分寸和界限,冒犯和越位屡屡发生。儿媳与公爹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很特殊。正是这种敏感的关系,公爹不好拒绝她层出不穷的要求。一个有分寸的人,倘若自己有能力“普渡众生”,无可厚非,因为,中国人自古以来提倡“达则兼济天下”,但是,当你“穷”得不能“独善其身”时,还“大包大揽”,不能不说是越界、越位甚至冒犯了。
盲目的热情,对“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式的伸手相助麻木不仁。她的侄子,对她费尽心力,找三层关系安排的工作毫无感激之心,甚至挑三拣四,对这种有来无回的亲情,不要也罢,但是,碍于长辈情面,她不忍拒绝。
大树下面好乘凉。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倚仗着公爹这棵大树,上班有一搭无一搭,迟到早退,不被安排任何实质性的工作,不惑之年,没有任何工作业绩,工资待遇与岗位和刚入职时相比,原地踏步。公爹的恩泽,照耀了她,也祸害了她。
“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没有大智慧,稀里糊涂,三观有缺陷,认知上有障碍,最终落得普通人的日子也过不上。
善良有尺,热情有度,心中有数,聪明睿智,才能拥有差不多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