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很乱,就这样发了
田萍
2017-12-10 09:27 · 字数 1461 · 阅读 0 · 随笔
我的一个姐姐在两岁有病时妈妈听了爷爷说的一个偏方,给姐姐喝下麝香后她就永远地离去了,我想象着她的模样,我的另一个姐姐该是怎样的美丽竟然上苍妒了她的生命。
我的一个哥哥因为麻疹被妈妈一时的疏忽而去世,我无法拥有他的疼爱,他的离去是妈妈一辈子的悔恨。
这些都是妈妈在我小时候说给我听的。
我的童年里记忆最深的就是嫂子和妈妈会经常为一些琐事吵架,妈妈坐在炕沿上一个劲地哭泣,我坐在旁边重复地给她说着一句话:“妈,不哭了,不哭了。”妈妈的哭声在我幼小的心灵上烙印上了无可奈何和悲戚,而我微弱的劝说声总是无济于事,直到她哭声停止而昏倒。
在我很小的时候一直以为嫂子就是个女巫,记忆里也许不全对吧,谁又说得清呢。
我像个跟屁虫,妈妈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吃过下午饭,妈妈没事坐在邻居家门口跟邻居婶婶聊天,我就提一只小凳子坐在她们旁边,婶婶她老拿我开玩笑,总是会说:“给你找个好女婿。”她和她的老公说话时两个人总是相互看着对方笑,我回家就会给妈妈说他们关系很好,我和他们的女儿成了形影不离的玩伴,她家老爷子经常拉长着脸,我不大喜欢他,我去他家里找他孙女的时候他才会露出笑脸,并且会笑着给我说让我和他孙女好好玩。
我以为我不再记起童年里的一些事,我以为我不再去想遥远的过去,所有的以为不会因为心里的不想和遗忘而源于不甘而终。
我的另外一个哥哥跟随舅舅去了外爷的家乡,他喜欢钓鱼,每天晚上做鱼给我吃,还把自己最喜欢的小圆镜子给了我。舅舅家门前不远处有一条河,我和秀珍经常去河边趟水玩,她比我大一岁,和舅舅家是邻居,回家途中我们拔好多的编编草,给家人做包粽子外面绑的绳子用,有时表姐还会拿它给我编成手表的样子戴在手腕。
我喜欢吃山西的苞谷面窝窝头,味道甜香。
外婆家的旁边是小红家,她家的院子有一棵很大的杏树,一天下午我们在她家里把苦杏仁炒着吃,结果晚上我中毒翻白眼,吓坏了妈妈和舅舅。
外婆在我四岁时去世了,我坐在外婆的坟头把着脚哭喊:“奶奶呀,奶奶呀。”许多的人们都在看着我笑,其实那么小的孩子哪里知道失去亲人的悲痛只是学着 大人们哭泣的样子罢了。
我每次发烧就会抽风,妈妈抱着我三天三夜不睡觉,现在想来我的不太会说话的笨大概是小时候引起大脑缺氧的缘故吧。
大人们农忙时都会去地里干活,当我会坐的时候妈妈把我放在地头边上,我抓住麦子就往口里塞,结果被麦芒刺到喉咙,几天吃不成奶只是哭。
每次感冒去打针,会骂人家赤脚医生,幸好漂亮的医生姐姐不会计较。每次吃药会被妈妈拿着厚重的杯子在院子里追着我撵,药里会掺和着黑糖水,只记得她老是说:“捏鼻子呀。”我会说:“我喝呀,我喝呀。”可就是不喝,如此反复多次最终会被灌进胃里,以至于长大后一直拒绝喝黑糖水。
一次跟妈妈去亲戚家做客,我吃了桌子上油炸的麻糖有苦味,多年一直拒绝吃它,直到长大后尝试再去吃它并不是我想象的所有的麻糖都是苦味。
我家门前有一棵大槐树,没有人知道它究竟有多久就在那里了。每到夏天来临,我会搬来小凳子坐在大树下面乘凉,抬头可以看到树上挂满了绿色的小豆豆,我会摘一根叶子,把叶子用手全部拉下去再打个结做成蚂蚱的样子。
喜欢穿新衣服,也许O型血的人喜欢张扬吧,在新年的前一天晚上把自己第二天要穿的新衣服很开心地放在枕头旁边,新年早早起来穿上新衣服去找小伙伴们一起踢沙包。
童年在我长大后的点滴里忆起,那里没有忧伤,没有欲望,我像个疯丫头,有时还会悠哉地当几天的孩子王,有时又会被小伙伴们孤立。
在父母和亲人的疼爱和呵护下慢慢长大,被岁月湮灭多年后渐渐拾起,已经模糊的点滴其实还在心里游居。
写过去的样子,留住心间的一抹暖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