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有一座乞力马扎罗山,它终年覆盖着一层雪,我们曾经认为它终会有时,山棱会被磨平,白雪会融化,可是山不怕时间,住在热带却不知热带所在。
它不会融化。沙漠和草原交错,象群和斑马迁徙。沙漠不会因为它变成一片茂林,象群不会因为它而驻足,只有它脚下的那条逐渐斑驳的湖泊。湖泊,它时隐时现,它是时间留给乞力马扎罗的唯一遗物。它时而来,为沙漠中的雪山增添色彩;时而不来,让山孤独的等待。我不懂山为什么等待,雪不融,也不让脚下的花开。我只懂春去秋来,山应该放过自己,让自己重来。
山的心里有一片湖,湖时来时不来;我的心里有一座山,山却不知时光难再来。我没想过山会夷为平地,或者山会变成大海。我想,山会成为更高的山。当然,山会一直在,直到湖泊干涸,世界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