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快点恢复正常的生活,没有全国人民共同对抗的大敌,大部分人只需面对和解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社会和平稳定而安全。当原来的平淡变成渴望,当开学的期限一延再延,当想见男朋友的心越来越热烈,这种全社会一起经历的煎熬所释放的压力,远远覆盖住曾经所有令我烦躁、厌恶、逃避的个人情绪。
毁掉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闲下来。看到类似这些文章的标题,我一般都不会点开,我承认我懒,在这个假期,我不想看任何有意义的电影,不想读任何有意义的书,不想做任何有意义的事情,除了每次花在写文章上的五六个小时,其余时间我拒绝任何思考,比起每天不读书就浑身难受的爷爷,我的确肤浅又颓废,虚度光阴,荒废时光。
因为找不回去年读诗的感觉,所以《诗经》在桌头搁置了好久;因为没有像在学校强烈渴求书籍的念头,所以三毛的另一本书我再没拆开……大部分时间我在电子设备前迷迷糊糊,有时也去看夕阳,有时也听妇女们唠嗑,有时也盯着别人家圈住的黑牛那两只硕大的眼睛,有时也感受到某个中年人身上的孤独。
每天比较固定的时间,大概就是下午四点和晚上十点和姚海通电话的时候,第一个时间点打完了就去洗澡吃饭,第二个时间点打完了就直接睡觉。有时两人都要抢着说,一个紧跟着一个,有时两人都无话可说,对着电话发呆。
或就着实际,或天马行空。我说一个无家可归的男人,说庆幸自己一直接受教育,说聚在一起喝酒打牌的村民,说社会人心里的信仰,他说核桃奶奶的故事,说上大学眼界的开阔,说磕磕碰碰的弟弟,说有的人心里没有信仰的概念。
昨晚,“我拍一张照片给你,全裸,把我的毛发全都露出来了。”电话那头传来姚海神神秘秘的声音。
我???不大好吧…不仅仅是我害臊的问题,而且网络上不安全,要是被曝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事实证明没人会曝光这种照片,他发了一张自拍,脖子以上只露脸的那种。
“是吧?没拍到衣服,头全裸着呢,毛发旺盛,宝贝,是不是嘛,是不是呀~”声音越来越嗲,娇气得很,二话不说就撒娇,真是宠着了!
可怜我阿青,本来想活成大哥的女人,却活成了大哥的大哥。
我又跑去偷看薄暮的容颜
悄悄在她的发簪上揩了些冷淡的蓝
扔进贪情嗜美的眼睛
谁料荡漾出一个干净的少年郎
意欲招呼
还未招呼
清风拖着厚重的白云袍
被我摇摇晃晃地压在藤椅间挠
她咯咯一笑皎洁了上弦月光
我趁机寻找皎洁了我的少年郎
局促招呼
终于招呼
请 请问
姓姚名海 立春生辰
长于齐鲁 二十有一
倾情一女 名为香声
名为香声 愿为她春
——爱海的香声
正月十一立春
姚海生日时给他写的诗,把他给高兴坏了,见他高兴,自己也高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