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往常一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上班打卡。太阳很晒,广州的地面如同蒸炉。我向每一位从我身边经过的人派单,有拉着行李箱匆匆赶路的,有穿着拖鞋散步的,也有过来卜蜂莲花买菜的。
在这里派单的不止我们地产,还有金博地产。他们是个小公司,三人一队来这里派单,而我们经常至少有6个人来这里派单。金博地产的人很好认,让我印象很深的一个是搞着锡纸烫发型长得如同黑炭的小个子年轻人,他是锡纸烫发行在当今社会为数不多的坚守者,这种精神理应得到肯定。另外两个人,一个是戴眼镜,长得矮胖,应该多多少少读过点书。还有一个很低调,很少有存在感,面相并不温和,眼睛不大,我会一度以为每次瞄到他的一瞬间他都刚好眨了眨眼睛。
地产的水很深,争斗也不简单。我也常常搞搞小聪明。当有客接了金博地产的宣传单张并离开后,我会跟上,向他推荐我们的楼盘。争端也因此而生。我看出“锡纸烫”很不满我的行为,因为他做了一个极其不理智的行为,就是当我们地产的人在跟客派单时,他明目张胆过来撩客。我提醒过一次,但对方并不买单。直到第二次……常言到,事不过三。我叫上富、政、杰、轩围住锡纸烫。
锡纸烫如同一个等待审判却又还想挣扎的犯人。他问我,我想怎么样。我说,我现在不止想骂你了。他说:“那你打我呀。”我是个很失败的人,我曾经是一个一次又一次不能够满足别人的愿望的人,没有担当,没有责任。从小到大我听到的教诲,一直都是遇到别人的请求,我们能帮到的,都要尽力帮。当我想动手时,他掏出了手机,叫嚣我等他叫足“兄弟”。为了更好的满足他,我当时是想让他打完电话的。等到他的电话打完,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热情”,说了句:“我打你难道还要等你人齐吗?”一个箭步拳头就恶狠狠地打在他脸颊上,锡纸烫这时生气了,朝我挥了右拳,但每次都是他的拳头还没打到我的时候我就把他的左脸颊都问候了一遍。场面很乱,他该会很痛吧。
结局就是,我和他和阿杰再派出所待了一整天。派出所调解室地空调开的温度很低,可硬是驱赶不了我们这个案件的整一帮人。鸿基从第一天晚上待到第二天晚上,已经超过24小时。我和杰也有十几个小时了,到最后面参与了斗殴的富也过来和我进去登记了资料。
整个过程,幸亏有发哥请来的公司总部的律师婧姐。一个魅力等级如同身体体重一样的重量级人物,不疾不徐地同对方蛮横母亲谈判。对方母亲硬是要验伤,一定要从我身上讹点钱财,可从三甲级医院检查出来的报告显示,锡纸烫没有半点异常。很明显这时我既遗憾又庆幸。对方母亲想要为儿子做所谓的“法医鉴定”,可是警官并不允许,说一切按照程序走……总之,对方母亲一直在耗时间,以为等来律师什么都可以按照她的想法走。事实是律师来了也无可奈何,她还是像个三岁小孩一样,“我不管,我就要这样...”
从警官的审查当中我得知锡纸烫才16岁,加上她母亲的蛮横,我终于也明白我找错对手了。早知道如此,和这样人计较真的体现自己的度量太小。最后,我拿手机拍了调解室墙上大大的四个字——遵纪守法。发了微博并附上一句话——要遵纪守法,爱国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