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谈治疗师(下)

對我而言,如果治療是在為靜心準備基礎,那麼這個治療就是對的……那個基礎是為病人和治療師兩者準備的。在某一個點上,治療必須轉變成靜心,而靜心在某一個點上必須轉變為成道。人具有這麼大的潛力,卻依然保持是一個乞丐……

  有時候當我想到別人的時候,我覺得非常傷心,他們並不是乞丐,但是他們的所做所為卻象乞丐,而且他們並不準備放棄他們的乞求,因為他們害怕說他們所擁有的就只有那麼多。除非他們放棄他們的乞求,否則他們將永遠無法知道他們是國王,他們的王國是內在的。

  莎卡布利雅,如果你已經停止駕馭別人,但是你仍然在懷疑說或許你已經開始在駕馭你自己,那麼事情並沒有改變,你誤解了整個訊息。

  貝克和莎莉躺在床上。「喂!貝克,」莎莉說:「幫我一個忙,把窗戶開起來,外面很冷。」

  「如果把窗戶關起來,外面就會變溫暖嗎?」貝克問。

  試著正確地來瞭解我。

  小大衛德只有六歲就開始在問一些尷尬的問題,弄得連父母親都無法回答,所以他們就叫他們較大的兒子來幫他解釋什麼是小鳥和蜜蜂。

  犯錯和誤解是人之常情,但是莎卡布利雅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可以使用新的治療觀念,她可以變成一個前衛的治療師。但是到處都有很多白癡,只要你開始去做一些愚蠢的事情,什麼事都可以,就會有人來跟隨你。

  就在一個星期以前,在拉加斯坦有一個十八歲大的女孩成為寡婦—— 也許她才在六個月或一年以前結婚——她跳進喪葬的火堆完成古印度的「沙提」(sati)儀式。Sati這個字很美,它的意思是「一個能夠為真理而死的 人」。它來自sat,sat的意思是「真理」,那個隱含的意思是她非常愛那個人,以致於那個人變成了她的神,如果沒有那個人,生命就變得沒有意義,但事實 上這是一種公開自殺的行為。

   這是違反印度法律的,但是有千千萬萬人去到那裏,那裏已經形成了一個很大的村子,一團又一團的人去到那裏崇拜,因為那個女人做了一項偉大的靈性行為。不 但沒有依法來懲罰那個女孩子的家人,政府還為擁入那裏的千千萬萬人作規劃,那個地方因此而開了很多商店、餐廳、客棧、和旅館,不久它將會成為一個大城市, 一個紀念的城市,因為有一個沒有受過教育的、受到高度制約的年輕女孩自殺了,她自殺的理由是因為遵循了某些理想,而那些理想簡直是愚蠢。

  它裏面根本沒有靈性。如果她的行為有靈性在裏面,那麼為什麼在這一萬年裏面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跳進他太太的喪葬火堆裏?這些男人在經典裏面寫說這個儀式是一個偉大的靈性行為——但只是為女人嗎?

   它不是一個靈性的行為,它是一個非常狡猾的駕馭別人的行為。當男人活著的時候,他一直在監視著他的太太,使她成為一個奴隸,他擔心說在他過世之後,誰曉 得?他太太可能會愛上別人,而他已經沒辦法怎麼樣了,因此最好創造出一個意識形態,好讓太太也能夠跳進喪葬火堆,然後那個傻瓜就會覺得非常滿意,因為這麼 一來,他就不必擔心了。

  我感到很驚訝……報紙也報導它,政府官員也為它規劃,沒有人去管說它是不合法的,它是不合邏輯的,它是男性主義的意識形態,它是超乎想像的一種駕馭,連死後你都還想駕馭!然而象這種誤解的事情一直一直在繼續著……

  一個小女孩在公園那裏哭,有一個年老的紳士問她為什麼哭。

  她說:「我要象我哥哥有的那個可以突出來,然後放下來,然後再突出來的那一根。」

  聽完了她的話之後,那個年老的紳士也開始哭。

  有一天晚上,一個人在一條暗街被一個衣衫襤褸的人攔住,那個人手上拿了一個東西。

  「對不起,先生,」那個人喃喃而語說:「請留幾塊錢給一個已經失去工作、太太、家庭、以及其他每一樣東西的人。」接著他舉起他的手說:一切我所剩的就只有這枝槍。」

  莎卡布利雅,試著盡可能深入去瞭解你自己,在這個之後才談治療。除非你已經透過靜心和寧靜來精煉過你的本質…… 我不是說要叫你停止治療師的工作,我是說要蛻變它的品質,使它成為一項很真實的工作。打開你的心,告訴他們你的弱點,告訴他們你的問題,聽取他們的意見, 看看他們能不能幫助你,一旦學員瞭解到說治療師並不是一個自我主義者,他們也會變得很謙虛,他們也會打開他們的心,那麼你就可以幫助他們。

  但是永遠永遠都要記住:治療本身是不完整的,即使是完美的治療也只不過是第一步,如果沒有第二步的話,它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要把病人帶到他們可以開始走向靜心的點。唯有當你的病人開始去探尋靜心,你的治療才算完整。在他們的心裏創造出一個對靜心很大的渴望,然後告訴他 們說靜心也只是一個步驟,是第二步,它本身也是不夠的,除非它引導你到成道,那是整個努力的最高點。我信任你,你有能力做到這樣。

  一個從敖得薩來的猶太人跟一個俄國沙皇的軍官坐在同一個火車的小房間裏,那個軍官帶著一隻豬。那個軍官故意要煩擾那個猶太人,所以一直叫那一隻豬的名字「莫易協」。「莫易協!坐著!莫易協!來這裏!莫易協!去那裏。」

  這種情形一直持續著,直到火車開到基輔,最後那個猶太人已經受夠了,所以他說:「你知道嗎?上尉,你那只豬取了一個猶太人的名字,那是一個很大的羞恥。」

  「你為什麼會這樣說呢?猶太人。」那個軍官故意裝出笑臉說。

  「嗯,如果它不是取了一個猶太人的名字的話,它或許可以當上沙皇陸軍的軍官。」

  每一件事都有一個界限!

  使治療的界限那個點成為靜心的開始,使靜心的界限那個點成為成道的開始。當然,成道並不是任何事情的一個步驟,你只是消失而進入宇宙意識,你變成只是一個露珠,從荷葉溜入大海,但那是一個偉大的經驗……它使生命終於變得有意義,它讓你變成宇宙的一部分——你的自我使你跟宇宙分開。

  它非常容易,跟這個寧靜一樣容易……

  沒有人會想到說有好幾千人坐在這裏……

   你只要走入正確的方向,你只要發展出一個正確方向的感覺,然後每一樣東西都可以變成達到更高意識狀態的踏腳石。我一直在使用每一種方法,但那個方向是一 樣的,我使用了很多種靜心方法,表面上那些方法看起來有所不同,有一百一十二種靜心方法,它們看起來各不相同,所以你或許會認為:「怎麼可能所有這些不同 的方法都導致靜心?」

  但是它們的確可以引導……就好象一條線穿過一個花圈,你只能夠看到花,而看不到那條線,那一百一十二朵花有一條線穿著,那一條線就是觀照、觀察、觀看、和覺知。

  所以,盡你的可能去幫助病人瞭解他們的問題,但是要讓他們瞭解清楚,即使這些問題都解決,你還是同一個人,明天你將會開始創造出同樣的問題——或許是以不同的方式,或許是帶著不同的色彩。

  所以你的治療應該變成對靜心的敞開,這樣的話,你的治療就會非常有價值,否則它只是一個頭腦的遊戲。

  好了,維摩。

  是的,師父。(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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