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阳了,还是你写的文?
-是我阳了,文也是我写的
-我急你。
-我知道。
-隔那么远,我们也帮不上你。
-要信任我。
-嗯,信任你。
01
昨天讲到因为起床气,我在床位上一直待到同学前来“探望”。
人在很懵的情况下,并不会过多的探究周边的环境。
是以我并没有探查过方舱的环境。
直到我不得不起床去洗漱。
然后我就yue了。
那堆垃圾会不会有点离谱?
这个厕所是认真的吗?
OMG,好折磨。
幸而我是有共患难同学情的人。


如此,大家互通有无,都力争过得不那么糟心。
02
对面的阿姨真的很热情,提醒我吃饭、领药、领矿泉水、领口罩……
阿姨:他不要钱的呀,免费的呀!你去找他好了。
只要看到有人发东西,阿姨都会第一时间冲上去。
不是贪图便宜,她也只领一份。
“就是好玩。”阿姨乐呵呵的把领来,“这些东西家里也有的呀,送给我我也不吃的,就是真的好玩。”
阿姨一边说笑,一边把刚领到手的方便面送给我:“你们大学生要吃这些东西的呀,我知道的。是吧,你们大学生都要吃的。”
我(懵懂点头):“谢谢阿姨。”
阿姨:“谢什么呀,这是他发的呀,又不要钱,不要谢。”
在阿姨的称呼里,所有的年轻女性都称为小姑娘。
一听她说“小姑娘”,我就总得抬头看看是不是说我呢。
但是阿姨虽然普通话讲得很好,语速快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切换成上海话。
我:虽然听不懂,但是冲她笑就对了。
哦,戴着口罩她看不见。
那就点点头就对了。
嘿嘿。
阿姨的老伴儿也在我们舱里隔离,一天要过来找阿姨好几次。
如果碰上阿姨不在,就会问我:
“小姑娘,阿姨去哪儿了?”
“小姑娘,你们吃饭了吗?”
“小姑娘,你跟阿姨说一声,我把她的收音机拿去充电。
温和,亲切。
因为受背后医护人员进出敲门声的影响,阿姨晚上睡不着,所以每晚会早早的把床搬到不远处的空地去,第二天一大早再挪回来。
反反复复,已有半月时间。
阿姨昨天的核酸终于转阴了,希望今天的复测,能让阿姨顺利回家,早日补个好觉!
03
舱里实在无聊,带了书,但是并不想看。
一直玩手机也玩得脑袋晕晕乎乎。
然后我就开始撺掇同学。

这位可爱的同学非常配合,于是我们就地取材,说干就干。


最终我们花了近俩小时,奋斗到晚上11点,裁了108张纸牌,画了一副UNO

该怎么形容这一举动呢?
就是当这位同学带来的他的小伙伴并展示了我们的成果时,小伙伴的一句“为啥不在手机上玩”,犹如晴天霹雳,直奔我这个傻子的脑门劈来。
我真傻真的。
憨包包在世。
04
今天凌晨5点,被一阵吵嚷吵醒。
唔,吵架了吵架了。
事情起因也很容易理解,就是舱里已经转阴了的患者不愿意与新转运来的住在一起,“交叉感染”成为舱里面临的重要问题。
在我的理解来看,这样式儿的争吵是一定会发生,虽然方式不文雅,但文雅不能解决问题。
可为难的就是,不是医护人员不解决问题,而是他们也根本没有办法。
双方僵持不下,苦的是刚进舱的患者,里面就有我的校友。
因为没法入住,他们只能枯坐了一夜。
上午的时候舱里的同学拉了个群,本来是小范围的,结果因为我理解错误,直接变成的仁和在方舱的大群。
原本群里是统计消息用的,但也不可控制的开始出现大批量的消极情绪的蔓延。
类似于出舱困难,沟通无果,核酸检测频率低等等问题惹得大家群情激奋。
而舱内,因为源源不断转进的新患者的入住问题,还在此起彼伏的发生争执。
我那昨天一天都非常平和的心态,又被轻易的撩动了。
大家的争吵让我意识到,我极有可能,20天洗不了澡,并且每天都得面对那个会yue的卫生间和洗漱台。
然后我就削微微有点emo,甚至于接电话都有点心不在焉。
直到我共患难的同学带着他的晴天霹雳(不是),来看我们的手工艺品,顺便化解了我的情绪。
同学:现在出去很可能会露宿街头,仁和回不去,宾馆不够住,你哪儿都去不了。
同学:不如在这里,起码吃住不愁。
同学:学校把外面的事安顿好,肯定会来管我们的。
我(心虚):学校真的还值得信任吗?
同学:但他也是我们唯一能相信的了。
同学:我很早就了解过相关内容,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现在心里只有感恩。
(原话记不住了,大意应该差不多,如果有误,那就原谅一下,毕竟是个憨包包。)
同学顺便又告诉了一下,某个时间段,某个卫生间足够完成简单的身体清洁工作。
啊!
我伟大的,共患难的兄弟情!
我又被安抚住了,真不错!
05
昨晚发了推送之后,我就收到了各路亲朋的亲切问候。
其实原本是觉得大家早晚都会知道,所以算是报个平安。
结果似乎大家都比我预想的着急,一圈下来,倒是我妈最淡定。
就还挺暖的,所以想臭屁的炫耀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