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时间倒回本科时光，记得背负行囊来得北京，口头上是想在大城市实现自己的人生抱负，向亲朋好友宣告“大城市机会多，只要努力就能立足”，事实上得知一直默默喜欢的男孩子会和自己一样报考北京的大学，所谓的得知不过也是第六感罢了。
在结束完高考的那一刻，封存在自己内心的那种初恋感觉又萌生了。
他，是自己在补习班认识的男孩子，他叫睿。那时一块儿上奥数补习班，我总坐在他后面。起初并不认识他，只是补习班班主任随意分配的位置罢了。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班主任向全班出了一道特别复杂的题，大家都默默低头，生怕老师会点到自己的名字，唯独只有他自信地举手要求答题。
“天呀，是他呀。”身边的小优惊讶地说。
“他是谁？”说真的，从进补习班到现在已经大半年过去了，我从未注意过自己前方的那个男生，只知道他很安静，从来没有转过身和我们聊过天、说过话。
“他是理科实验班2班的呀，奥数竞赛保送的我们高中。”
“哦！”
“据说喜欢他的人超多。”小优犯花痴似的看着他的背影。
男孩从容地走上讲台，拿起老师手中的粉笔，很快地将解题步骤写了出现，逻辑清晰的让人震撼，真不愧是数学保送生，不得不让人敬佩。
“很不错呀，秦睿。”老师很满意的看着那个男孩，“接下来，我详细讲讲这道题的解题步骤……”之后那节课老师讲的什么，我完全没听进去，只是盯着前面男孩的背影发呆，要不是小优提醒我下课了，我可能还在神游。
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开始喜欢睿了吧。
02
之后，每次奥数班的补习课，我都会早早的到，可能就是想和他确认一下眼神，或者单纯的想和他交个朋友，说个话啥的。不过，不论多早去，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说话借口，他就只是坐在我的前面。
偶然的一次。那是晚上的补习班，因为身体有点不舒服，我让小优帮我向奥数老师请了假，第二天正常去上课，班里只有睿坐在那里。我站在门口愣了一下，然后低着头滋溜地从他身旁走过去，坐在了位置上。
“你昨晚没来？”
“啊？嗯！”他转过身，这是第一次交流，感觉脸上顿时发烫。
“生病了？”
“哦，就是不太舒服。”
“好些了么。”
“好多了。”
他笑了笑转过身去了，接着同学们陆续来到班里，也没有过多的交流，自己拿出笔记本温习起前面学过的知识。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像小鹿乱蹿一样，有点兴奋，又有点紧张。可能是从那一次开始，我们成为了朋友吧，更多像是哥们儿。晚上下了补习班，会一起回宿舍，他会给我讲很多冷笑话；有时候不懂的题目会向他咨询，他也会很详细的给我讲解。这样挺好。
对他的喜欢就这样挺好。
大概是他太出名了，又大概是学校的生活太过枯燥，平淡中总会有一些涟漪。正常的来到班级，小优用她惯有的八卦眼神看着我：“我昨晚看到你和秦睿一起走回宿舍。”
“呀，那是下了课一起回去，你可别乱说。”
“我可没乱说，不过2班的同学说秦睿喜欢你，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呀。”小优顿时把声音放低了。我的脸顿时不争气的红了起来，一方面听到“秦睿喜欢你”有点小幸运，另一方面担心这件事会不会引起一阵风波，毕竟他是个校园风云人物，而我只是在求学道路上不断奋斗的学生。
“没有！”我很坚定地说。之后，在年级里确实掀起了一段风波，到底是谁传出来的也无从考证，重要的是也没有啥意义。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能明显感受到秦睿对我的疏远，他甚至退出了奥数补习班，及时有时候面对面路过也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那时的自己只是想，或者像他这样的男孩子，此时此刻并不想把心思放在恋爱上吧，毕竟学习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也不是那么重要。于是，我将喜欢他的心逐渐封存，从心里我尊重他，也理解他，大概他并不想在这个紧张的时间段有太多的分心。同时，我也在心里无数次咒骂了传播八卦风波的起源者们，如果不是他们的传播，可能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还可以走回宿舍。但是只要想到“秦睿喜欢你”就心里暖暖的，这是初恋的感觉，全是甜甜的回忆。
03
在后来的高中生活中，升学压力越来越大，我不得不放弃最爱的奥数班，最后转入文科班。
但是有时候，看到秦睿独自走在路上，我会故意去和他照个面，只是，他完全忽视我，仿佛我们从未认识一样。
“小艾，今天我要和2班的一个女同学到校门外辅导书，你去不？”小优总是那么八面玲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她。听到有二班的女同学，我心里不由得紧张了一下，很爽快地答应了，要是其他班级的，我压根儿就不会答应，和陌生人在一起总感觉怪怪的。
和那位女同学约在校门口碰面，我们利用下午放学时间在学校门口的苍蝇馆子随便点了点东西吃，小优说附近新开了一家CoCo，非要请我们喝，于是把我和那个女生留在餐馆。
“你们俩在这等着，我去买哈。”
我俩看着小优风风火火的样子，对视了一下笑了。
“你好，我叫王雨露。”
“我叫莫小艾。”
“我知道，就是秦睿很喜欢的那个女孩。”她笑着看着我。
我连忙摆手：“没有那回事，你们班怎么传的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怎么传的呀，就是大家都知道。”虽然每次主动和秦睿打招呼，他就假装不认识我，虽然现在照个面，他也装作没看见我，但是听到这里，我不知为什么，还是坚信我们之间是相互喜欢的，只是因为现在在关键的升学时期，只是把所谓的儿女情长抛在脑后。
“有很多女孩喜欢他吧。”我情不自禁就想把心里的所有问题问出来，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目前学习状况怎么样，他周围有其他女孩么……
“当然，他很优秀的。”雨露说着就笑了，我很想多知道一些他的事情，“可能和他最好的女生应该是他同桌吧，据说他们初中就是同桌了。”也许是感觉我有点失望，或者是害怕我受到伤害，雨露又补充告诉我，那个女孩没有我长得好看，也没有我那么优秀。尽管知道这是所谓安慰自己的话，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丝慰藉。
在高中后续的进程中，自己将对秦睿的喜欢化为奋斗的动力，正所谓心里鸡汤中倡导的“为了配上最优秀的男孩子，自己必须要让自己更加优秀”，自己也将这段类似初恋的感觉埋藏心里，每天奔波在学校、食堂、宿舍。真希望高中时光赶紧飞逝，自己可以从无形的压力中释放出来。
04
高考如期而至，历时两周，在最后一门考试结束铃声响起的那一刻，自己终于释放了、解脱了。那天晚上无比兴奋，不用去管结果，只需要好好享受这无忧无虑的时光，自己躲在房间看了好多高中时期想要看却不能看的电影，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奥黛丽赫本主演的《罗马假日》，也不知为什么，顿时记忆又回到了认识秦睿的日子，短暂但美好，似乎“意犹未尽”，我仍然相信他也喜欢我，只是因为各种客观原因和时间原因，我们彼此将感情搁置，为了更好的在一起吧。那晚，辗转反侧。
等待高考成绩的日子，虽然有些煎熬，但也很轻松。班级组织了郊游旅行，三天两夜，我硬是拉上了小优，在这种场合怎么可能没有她。
小优是我在高中时期最好的朋友，高一时我们是同班同学，后来因为自身对文科的喜爱和对理科的吃力，我自愿转向文科实验班。记得很清楚，在我转文科的时候，她劝说我好久，说什么理科实验班大家削减脑袋都进不来，我倒好自己转文科了，还说以后找不到老公至少咱班的男生个个都是精英，随便挑一个都比文科班的娘炮好……其实最关键的是，我们不能一起为了节省排队时间跑去食堂打饭、不能一起探讨物理、化学的深奥，总之说到最后就是各种舍不得，看着她眼里泛起的泪花，我差点就后悔自己的选择了。
说真的，小优大大咧咧的性格和我在某种程度上形成互补，她会不经意之间说出我想说想做却没有说没有做的东西，她会为我打抱不平、会处处替我着想，如果我是男孩，我一定会选择她，有点小脾气，但却不娇气，有点大女人，但却不爷们儿。当然，进入文科班，和小优联系逐渐减少，但也时不时一起约个饭，约个自习什么的，偶尔她也会来班里找我，说是什么太想念。
05
小优欣然答应一块儿去旅行。在旅行的路途，虽然小优表现也很开心，但给我的感觉总觉得她有心事，问她她也说没事儿。
旅行的夜晚，总少不了烧烤、啤酒和真心话大冒险，也许这就是青春的象征。班长黄海天给我们买了好多啤酒，说是不醉不归、一醉方休。大家一同围在一个小桌子旁，桌上摆放着各自的啤酒和一盘又一盘烤好的鸡翅、玉米、牛肉，空气里弥漫着花露水的味道……开始真心话大冒险。小优说自己不是我们班级的同学所以不太好参加，于是回到订好的房间，我想陪她，但是被她拒绝了。一般这种场合她都会很积极，因为她是年级著名的“交际花”，那天却是个例外，可能身体不舒服，我也没太在意。
倒霉的我第一轮就中招，主持者问我选择大冒险还是真心话，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真心话。
“小艾，你和秦睿在一起过么？”
怎么是这个问题，虽然料到会遇到敏感性问题，却对这类露骨性问题一点准备都没有，顿时脸上感觉辣辣的，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吧，“没有呢。”
可能就是个游戏，大家也没有过多的究问，毕竟没人过多的在意，但是在自己心中却荡起风波，也许是幸福，也许是沮丧。尽管转入文科班，这件事大家也知道，被公认在一起的感觉，挺不赖的，但是我们真的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不知道他现在也遇到过类似的问题没有，被别人究问的他该会怎样回答呢、心里真实想法有是什么呢？
一轮又一轮的游戏，困的人回房间休息了，兴奋的人决定转移战地继续嗨，最后只剩下我和班长黄海天收拾“残局”。
黄海天是理科二班转入文科班的男生，也是所谓的优等生，所以班主任才让他从转入文科班开始就担任文科班班长，可见理科实验班真的太“权威”。不知道他因为什么原因转入文科班，只知道他算是个很从聪明的男孩子，也很刻苦，身上总感受到他由内而外的正义感。他很高，也有壮，一言以蔽之，是个安全感十足的男孩子。不过我和他一直以竞争关系的形式存在着，从考试排名到入党资格，从申请推免资格到争取高考自主加分机会，总之，和他说过的话不多，暗里较真的情形倒不少。
“莫小艾，你打算报哪所大学？”收拾桌上的东西时黄海天问我。
“我？秘密！我可不想上大学还和你竞争。”这话倒不假，我期望的是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可不想被竞争所束缚。
“喂，谁和你竞争了。我从来就没和你竞争过。”确实也是，他只是按照自己的脚步在走自己的路，就是太刻苦了些，刻苦的让我甚至有点嫉妒，所以不甘示弱。
“反正只要不和你在一所学校就好。”
“那…那你想去哪里上学嘛，这样以后在一个城市老同学也好相互照顾呗。”讲真这话从黄海天口里说出来，我压根不信，因为在我观念里他就是只读书、还有点追名逐利的妈宝男。相互照顾？呵呵。
“随便吧，看分数。”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能有什么误解，想多了。对了，你为什么要转文科。”想赶紧结束上述话题，我赶紧转移到另一个话题。
“因为你呀。”
我顿时呆住了，是我听错了么？还是他在开玩笑？不过他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喝多了，酒精起作用了？
“莫小艾，你还喜欢秦睿么？”见我呆住了他继续说道。
“不不不，你让我缓缓，你开玩笑的吧，你刚才说什么？”依旧如此，每次“秦睿”两字心里总有悸动，仿佛心中细细珍藏的东西被别人触碰。
“因为你呀，莫小艾。我是在知道你转文科班才去文科班的。”看到他认真的脸，我很后悔知道他的原因，这个问题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也从未发现过的，我从来没有感觉到他对我有一丝的感情色彩，更不会想象到他会因为我转入文科班而转班，他一定是在欺骗我。
“为什么呀？”
“你是猪么?”
我一直认为被别人喜欢，是一个魅力和幸福，但此时此刻我感到有种负担，不可名状，接下来该怎么说，空气似乎禁止，我想回房间陪陪小优，把这突然发生的一切向倒苦水一样倒给她，我真是个不称职的好朋友，小优一个人在房间，我却在这里听“对手”的苍白表白，不，这不是表白，这是戏谑。
“黄海天，咱不开玩笑了，咱赶紧收拾东西，回房间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你还喜欢秦睿对么？”
这人的情商是被狗吃了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觉得你总不能很好的面对自己，有时候在逃避。”他继续说道。他真的懂个屁，自己都是书呆子还教育起别人来了。
“班长大人，你什么都不知道，干嘛在这儿和我谈人生、谈哲学。”
“行吧，赶紧收拾吧。”接下来的时间尴尬到了最后，我们一直默默收拾着东西，直到最后黄海天才说了句，“莫小艾，我很喜欢你。”
06
回到房间，看见小优在床上看电视，我开始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小优，是不是每个人喝了酒都要说胡话呀？”
“那是喝多了才这样。”
“哎，今天你没去，真的把我尴尬了。”
“怎么了？感觉你们的真心话大冒险玩的很嗨，关着门都能听到大家的笑声，不过没听到你的，哈哈哈哈哈哈。”
“我有啥好笑的，烦死了。”
……
说了很多无关痛痒的话，比如电影呀、八卦呀，就是没有把想要说的说出口，心里像有个铅球一样沉甸甸的。
“小艾，海天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小优突然以神秘的眼睛贼兮兮地盯着我，像当初那样，虽然感觉她今天有心事，但依旧是个八卦女。不过，我真的很佩服她对我的了解和洞察力，她总能说出我想说的话，好朋友大概就是什么都可以不用说，她就很懂你吧。
“你是不是看到了？”
“对呀，从这里往外面看一清二楚。主要是我觉得他也应该这个时候说了。”
“什么这个时候？你到底在说什么？”
“啊？他没给你说？不会呀！”小优想给黄海天打电话，被我制止了。小优和黄海天从初中就是同学，据说还住在一个小区，不过小优不常在我面前提起他。
“说了说了。”
“说什么了？”她又带了点坏笑看着我。
“%%&￥#@*”
“什么？”
“他喜欢我。”
“哦。”小优哈哈大笑起来，弄得我很尴尬。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早就倒是谈不上，就是你转文科班的时候知道的。”
“什么？这不像你的风格呀，王优优同学，你背叛我。”
“我哪有背叛你？我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为了不影响你，我也没告诉你，这几年可把我憋坏了。”真是什么话？
“我去，你没告诉我，还为我好咯？”我向小优扔出自己床上的枕头，这丫头竟然瞒了我这么长时间。
“高中生不能早恋，让你好好学习，不为你好，为谁好？”她的回答真让我哭笑不得。
“向黄海天这样的男生会早恋，估计太阳都会从西边出来。”
顿时小优变得很认真：“莫小艾，虽然黄海天是我的老同学，我有点私心会袒护他那么一点点，不过他是真的很喜欢你，而且是那种默默喜欢你、守护你的那种，我觉得人家挺好的，虽然感觉上他不识茶米油盐，其实他很专一的。在从我这里偶然听到你要去文科班，人家可是纠结了好久转班的，听二班的王雨露说，当时老师还挽留了他，觉得他在理科的发展更大一些。人家妈妈还专门找到我妈妈询问怎么办，儿子一股脑怎么想去读文科，我妈妈觉得男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未尝不是好事，事实证明，优秀的人在哪里都很优秀。你就是死脑筋，一心只有你的秦睿，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话虽然说得很露骨，却一点都没错，两年以来我从来没有观察过黄海天，除了学习就是佯装和秦睿偶遇。
“我觉得黄海天是属于很成熟的男孩子，他父母很早就离异了，他从小跟他妈妈生活，很多时候都比同龄人更成熟。你感受不到也正常，人家并没有给你带来任何困扰。要是我，我指定选择黄海天。”
毕业真的是个躁动的季节。信息量太大，让我无从消化，真想倒床大睡、一觉天亮。
从来没有被我注意过的男生，从来只是我在把别人作为眼中钉的男生，竟然默默喜欢我了两年，不，是三年，这样想到有点让人喘不过气，这段感情太突然、太沉重了。
“我和他几乎一点交集都没有，他怎么会喜欢我，这点让我很困惑。”
“天呀，莫小艾，喜欢就不仅仅只是需要交集，可能就是单纯的喜欢吧，一个眼神也可能萌生喜欢呀，再说了，人家都和你同班了两年了，还没有交集？”
“反正这件事让我觉得很诡异。他既没有表现出任何喜欢我的行为，没有任何喜欢我的语言，突然就这样了，奇奇怪怪。”
“大概优等生都这样吧，你不也是么？”
我不也是么？对待秦睿，我确实如此，想要和他说话，却没有主动开口过，想要和他打招呼，却从来没有执行过，佯装的照面，可能对于别人来讲就是普普通通的碰见罢了，因为我不想影响他，这也是黄海天的想法么？
“小优，黄海天知道我喜欢秦睿吧？”
“这个，应该知道吧，整个二班的人都知道。”
“他今天问我了，问我是不是还是喜欢秦睿。”
“然后呢，你怎么说？”
“我没说，稀里糊涂的混过去了。”
“主要是你怎么想。讲真，小艾，你还喜欢秦睿么？”
“或许吧。”
对秦睿到底是怎样感情，随着时间流逝，连自己也说不清了，听到关于他的信息，会有小兴奋，看到关于他的消息，会有小激动，甚至有时候做梦也能回到上奥数班的日子，尽管短暂的让人怀疑是否发生过，这到底是喜欢，还是执着。就像大人们常说，小孩子懂什么感情，如果这不是喜欢，那又是什么呢？
“小艾，你要适当的表达自己。”看着小优认真脸，我竟然有点不太习惯，以往的她总是笑嘻嘻的，总是没心没肺的，“以后我们俩就真要分开了。”
今晚的信息量真的好大。
“我可能要出国。”
“什么？”出国一事小优也没有跟我讲过。难道毕业就真的各奔东西了么？
“这次高考我考的很不理想，我父母就打算我准备一下美国的赛达和托福，主要在国内也申请不上什么好的大学，与其这样不如出去呢。”
“那你想出去么？”
“有什么想不想，都是为了生活。”她总是能轻描淡写一些很关键的信息，看似内心很强大的姑娘，其实也有柔弱的一面，这一刻我好想拥抱她，“不过不用担心啦，我舅舅在那边，他们可以照顾我。哈哈哈，以后我可以给你寄各种明信片，还可以和你视频聊天。”那时，代购还没有兴起，如果有的话，她一定会说和我一起创业。
小优成绩波动很大，有时候会冲到年级前50，有时候却会跌至年级500多，不过她喜欢理科，而且立志要继承家业——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我们俩沉默了一会儿。
“小优，现在交通这么发达，等以后我有钱了，我也可以去找你。”
“是滴。或者我给你介绍个洋老公。”虽然仅仅是个读书的离别，但是对于年少的我们还是有那么多未知数，还是有那么多不舍，“你打算报哪里呢？”
“还不知道呢，等分数下来再说吧。”
“有想去的学校么？”
“一类大学可能没啥希望，看能不能读个211、985啥的。”
“没想过要出省？”
我很想去北京，尤其在08年北京举办奥运会以后，从未去过北京的我对北京有特别的青睐，更重要的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睿一定会去北京。
“大概会去北京。”
“北京好哇，就是竞争太大了，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才。”
……
我洗漱完又和小优夜聊了好久，以后这样的日子可能不复存在了吧。
07
第二天，开始计划好的行程——爬山。
在集合时，眼神偷偷瞟向黄海天，想要看看他的表情，哪知道他和我的眼神撞上了，我很快的转过头，和小优聊天。
“哎哟，放轻松。”
“我有点不想去，怪怪的。”
“有啥怪怪的，不就是别人跟你告白了，你拒绝别人了么。”
“有点尴尬。”
“晕死你了，放心，除了我们三人知道，没人知道了，黄海天也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的。”小优放低声音，凑到我身边说，我能感受到她坏坏的笑。
对呀，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害怕鬼敲门，就是自己脸皮太薄了，遇点事就招架不住。于是我硬着头皮，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跟在大家后面。今天的小优似乎在昨晚的夜聊中将内心压抑了许久的秘密释放了，感觉她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八面玲珑女，完全顾不上陪我。我和班级另外几个平时玩的稍好的女生走在后面。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