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二班 彭淇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他已经做了很多年的空梦了。
他曾经日复一日地幻想着手举龙泉定乾坤的场景,日复一日地描绘着铁马嘶鸣的惨烈与血染沙场的果决。
直到有一天,他忘记了自己身旁的铜镜,才痛惜又悲哀的看见了他的皱纹,他发白的鬓角,他日渐消瘦的身材。
他老了,老了。
于是他携着柱杖,拖着木屐,一步一步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山的北面,有一处安静祥和的村庄,平和得仿佛永不会纷乱。远远的,就听见了狗吠声,似乎穿透了厚重的回忆,直照向他遗忘的过去。 已经快腊了,各家各户都搬出了酿制浑酒的酒坛,隐隐约约的酒香穿透了陶泥的坛壁,迎面而来。
一切一切都那么熟悉,令人心惊。
农民们早就忘记了这个外来的客人,纷纷走上前来攀谈,黑红的脸膛上,是淳朴真诚的微笑,没有半点虚伪。
聊至兴处,村民们竟牵着他的手,来到了各自的家门,宰鸡煮饭,备好酒菜,与他畅饮。
喝的迷蒙,他眯眼,望向远处层层叠叠的群峦,目光似乎穿透了厚重的山峰,望向了那阴暗的,腐败的朝廷与官场,那里是个囚禁心灵的巨大牢笼,笼前放着金钱与权力,诱人入笼。
又端起了粗糙的瓷酒杯,他听见村民在询问:“有时间的话,多过来看看吧!”
他笑了,“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