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从《乖,摸摸头》,到《阿弥陀佛么么哒》,再到《好吗好的》,《我不》已经是读过的大冰的第四本书了。从最初看书时的惊诧与钦羡,到现在的波澜不惊,如今的我觉得任何事情发生在冰叔身上,都不足为奇。我们每个人都在谱写自己独一无二的人生诗篇,只不过,有些人漫不经心,有些人却极其认真。认真工作,认真旅行,认真读书,认真打闹,认真尝试,认真犯错,认真恋爱,认真爱自己和家人,认真生活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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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一共八个故事和一封信,前四个故事真是催人泪下。《弟弟》里白玛一家,让我看到这世界上生命的另外一种存在方式。我知道世界上的人形色各异,可是,在此之前,我完全想象不出白玛一家的生活状态。苦,真的很苦,苦到白玛的大哥为了生存丢掉了性命,可又很甜,甜到哥哥为了弟弟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自己继续读书的机会。白玛说,“大哥牺牲的是命,二哥牺牲的是人生,而他需要牺牲的只不过是歌声……”。“兄友弟恭”这个词用在他们身上太合适不过,贫穷落后的艰难生活并没有击垮他们,他们真诚、善良、友爱、奉献,毫无保留地将生命中最有力量的爱交付给亲人、朋友,甚至曾经刁难过自己的陌生人,让人忍不住心疼他们的同时,心底对他们生出深深的敬畏。看这个故事时,眼泪数次上涌,难得的是一滴没掉,仿佛眼泪流出来,反而将他们看轻了。渐渐发现,人生中有些苦难,你无从选择,比如出身,但也恰恰是从这些磨难中生出的顽强和善良、拼搏和温暖,更触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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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在浙江时,只去了乌镇,现在却十分想去西塘看一看,小蓝和蠢子的故事,让人感动、心疼、遗憾的同时,忍不住想了很多。“死亡”这个课题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可我们从来没有学习过应该如何去面对。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里说,“死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小蓝与蠢子平凡却伟大、普通却真挚的感情,让我感触颇多。多少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可这对小情侣却真正告诉了我“性命相托”的爱情,是真的存在的。难过的是,小蓝还是走了,在潮湿的西塘,雨滴滴答答,伞下只剩下蠢子一人独行在青石板路上。只希望蠢子能够好好生活下去,这也是小蓝最大,也是最后的心愿。世事多变,原来我们的人生有那么多身不由己,我们能做的,就是在有选择的时候,善待自己,爱护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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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冰的《乖,摸摸头》里写过老兵,他是值得敬重的,但我想说,冰叔,你真是要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老兵出事了,特意去微博看了看,还好,还在救火前线。我想说的是,冰叔,也许是你误会他了。认父母、生七珠、给孩子留钱,也许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为了“走得从容”,而是他真正地“接地气”了,他不再是背负着愧疚和责任的那个飘在半空中对往昔执着不肯放手的老兵,而是愿意老婆孩子热炕头,共享天伦之乐的脚踏实地的老兵了。我更欣赏和钦佩,这样的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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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本书的《成都姑娘》中有一句话,“世上最迁就女儿的总是母亲”,让我印象很深。无论你跟母亲怎样生气、闹别扭,她还是会按时做好饭叫你来吃,关心你衣服是不是穿少了会着凉感冒,惦记着你上学时带的零花钱和零食够不够。她像一座山,矗立在那里,从未离开,每当你转身的时候,她就在那里,注视着你,给你需要的一切。可她也是第一次当妈妈,也会觉得委屈和受伤,也会疲惫和难过,妈妈,我想替十几岁的自己对您说一声,辛苦了,谢谢您如此爱我,往后的日子里,换我是您的山。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慢慢体会到父母的不易,想到初中时爸爸送我去学校,他拿着我的书包,走在前面,带我穿过坑坑洼洼正在修建的操场;想到高中时,妈妈周六下午骑车到学校给我送热腾腾的饺子,她就坐在一边,看着我吃完,再把饭盆装好拿回家;想到第一次上大学时,爸妈送我,我们在火车上站了一个晚上,妈妈累到晕车,那逼仄狭窄的车厢,摩肩接踵的乘客,潮热酸臭的空气,但他们没有一句抱怨,这就是爱,世界上最伟大的爱,因为它不求回报,且无怨无悔。我希望,我给父母的爱,也一样纯粹且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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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小蓝的白血病,还是大洋母亲的晚期绝症,亦或是1岁9个月时因病失聪的乔一,还有骑车出意外而高位截瘫的大梦,都没有办法回到命运转折的那一刻,重新选择,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面对人生重如泰山的困境,我们只能一点点熬过去,就像大冰说的,“往事身后抛,前途也无风景也无晴,依旧是新奇而未知的航道”。

一年四季变化如常,365个日日夜夜,黑白交替。一天24个小时,1440分钟,86400秒,亘古不变。所谓意义,不过是人对事物、地点、时间的一种赋予罢了。时光沉默地从过去来,向未来去,从来不曾为谁驻足或停留,它给予了我们一切,却又残忍地将一切剥夺。好在,我们的精神、灵魂和思想,在这一生的时光中,是完完全全属于我们自己的,而这决定了我们将以何种形式度过这段岁月,给自己的人生赋予独特的意义。

听过这样一句话,“你怎么过一天,就怎么过一生”,冰叔说,“有意思比有意义更有意义”,希望你我,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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