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要把空间烧为灰烬的火焰在一瞬间平息下来,Giotto起身尝试用火焰熔断束缚住纲吉的铁链,但并不成功,他猜测这个地下牢房应该是使用了特殊材料建造,不然根本不可能抵挡住纲吉强烈的火焰轰击,毕竟在那火焰汹涌的一瞬间,Helix的整个花园都被夷为平地,包括在附近无法抵御的人。
Giotto摸索着纲吉左手手腕处镣铐的锁孔,以食指抵住,用死气之火负状态下结成的冰填充孔内,打开了锁,他看见镣铐下纲吉的皮肤,红肿一片,染着鲜红的血,是他所没有体验过的痛。
如果说这死气之火是天赐恩宠,Giotto想,他或许会贪心地向上帝祈愿,期望再得到名为痛觉转移的能力。
他以相同的方式打开锁住纲吉的镣铐,半跪着接住迎面倒下的人,他脱下自己的披风为对方围上,如同许久以前的那个夜晚,他终于将这个人安然地抱在怀里,轻轻地,手臂绕过纲吉背部以及膝部。
“Giotto!”突然间,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牢房的沉默,G有些着急的声音自Giotto背后响起,紧跟在G背后的是恩佐他们,在Giotto转过身正对他们的时候,他们看见Giotto异常平静的表情,还有被他摁在怀里全身被披风包裹着的,纲吉。
“他还好吗?”恩佐上前一步询问,于纲吉,他总是有一种愧疚感,毕竟当初他能逃脱的代价,是纲吉被捕,虽然恩佐不敢保证那时候他有能力带着纲吉一起逃脱,或许还会落得两人都被捕的地步,可如今纲吉的样子,有一半是他的责任。
“嗯。”Giotto颔首,他勾起唇角微微笑道,神色温柔,“G,可以麻烦你把这里烧掉吗?我现在腾不开手。”
“烧掉是指……Helix总部的全部吗?”G怀疑着开口询问,因为Giotto从没向他说过这样的话,记忆中这个男人无论遇到什么,都以十分积极的心态去面对,而现在,他们都明白Helix总部内或许还有其他人,也有一些对他们而言重要的资料,可Giotto通通都不管了。
“难道还有其他吗?”Giotto微笑着反问,“如果你担心其他家族会因此而把矛头指向我们,那么在场的人尽管否认便是。”他稍微侧过头注视恩佐和站在恩佐身旁的利奥波德,“实际上我们也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当然。”
——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什么都,没办法做。
G轻轻地叹了口气,“总之现在先离开吧,刚刚的火应该吸引了很多人,拜托你了,戴蒙。”
“如果可以我比较希望你不要直呼我的名字。”戴蒙回应,还是用幻术隐去他们的身影。
他们沿来时的路撤退,离开Helix总部,Giotto抱着纲吉缓缓行走在卡尔塔尼塞塔的夜空下,G在合适的地点转过身,他抬起双手挽弓搭箭,待弓箭上燃起赤红色火焰,对正好与他擦肩的Giotto说:“希望你能明白你现在让我做的事情,还有……”G斜望了Giotto怀中的人一眼,“他还好吧。”
——谁也改变不了你那糟糕的温柔,或许主教曾经影响过你,可是Giotto,你永远不会知道现在的你对我来说有多陌生,因为你最重要的人在你怀里,此时此刻,而你除了他,什么都不要了。
离开弓弦的箭带着赤红的火焰冲向不远处漂亮的建筑物,由特殊材料建造的房屋屹立不倒,房屋内外却宛如炼狱。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