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烈日当头,闷热难奈。不过,烈日虽烈,却好像受到了什么干扰,晒得不够顺畅敞亮,如同明灯上蒙了一层纱布,又像精壮小伙得了高烧,萎靡不振,自热难奈。起初,时而放晴时而阴,渐渐地,灰云叠嶂,日色淡弱,到最后,黑云压日,整个天空失去了颜色。
又沉寂了良久,天空渐暗,酷热压胸,仿佛太阳不甘自己的胸闷,非要万民与其同苦。
终于,太阳一声呕吐,暴雨顷至。雨线笔直,干劲有力。诚然,一个真正纯粹的雨士从来不屑于与风同台,下得干脆,下得直接,不拖泥带沫,不侵扰窗台。
如此一刻,雨缓,即停。顿时,凉气伴着土味,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当然,一刻的豪爽,需要百时的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