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人问我,你脑袋里都装了什么?你整天都在想什么?额,我做了一个梦~
鬼使神差的我从灰暗的街道走进一家车马店。店里的人们装束特异打扮奇怪,高高的柜台里一只大眼透过一个小洞盯着我,那只眼的主人轻咳一声,“齐了”。我紧走两步,一只黑雨靴把我绊倒在地。一群人围坐在一块方格油布四周,油布上一张大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我被一个穿黄色睡衣军装束马尾辫的人拉起来,又同他一起坐下来。一只布满虬筋的手递给我一只羽毛笔,叫我在那张纸上签字。我签下大名后,那只黑靴子的主人开始签字,我看着他签下美丽的花体Homeless(无论是怎么拼的,梦里就是这样)。签到一半,黄睡衣军装男化身巨形百足虫从旁边的一个门奔袭而去,门内满是黑暗。一个大胡子胖子大叫起来,“那侯爵傻到让一根筋提前走?”“一根筋”大概就是黄睡衣军装男的名字。“我们也该走了”黑靴子对我点头示意,又告诉我黑靴子不是他应该的打扮,到了那边有人会取走它的。说完他化身小小毛毛虫飞速爬去。大胡子胖子抬了抬他的大肚子,告诉我要按照签名顺序去那边,一根筋太提前了,好东西会被他买完。而根据顺序我应该是在黑靴子“homeless”之前才对,我想提出疑惑,却被推推搡搡到三层巴士前,检票员向我拿票,我根本没有~后面有人喊“随便拿张纸都可以!”
似是学校,似是政府之类的机关部门,有人在升旗,一根筋在升旗的队列里,黄睡衣军装格格不入。
大胡子黑胖子在街边的土炉子上捞着面条,沸水溅出,烫伤了他的胳膊。
我不知道在哪里,一片迷雾,黑靴子告诉我,我平常都没有和我脑袋里的能量沟通过,他们不会为我服务,要我和他们打声招呼。我心中奇怪,只见迷雾中一个个像细胞似的东西,附着在风中,雨中,草丛中,慢慢张开双眼看着我,眼中也尽是迷雾。这些就是能量体,我道行不够,它们懒得理我。楚天歌(梦里就是知道他的名字)一个似鬼魅的人,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来了”。什么来了?我不知道。旁边有三棵玉米,枝繁叶茂,却又有藤蔓似蟒蛇从中生发出来,深深扎在土壤里。密密麻麻的昆虫,飞的,爬的,从玉米最上端出来,飞进玉米须结成的团子里,一团一团,好不恶心。
不知怎么,我开始奔跑,后面一群飞虫紧跟不舍。远远的,我回头看,一个穿花裙子的女孩子正捡起貌似是被我打下来的团子,她冲我喊叫,“别让肚子碰水,它们咬不到你!”我跑呀跑,跑呀跑,洪水猛兽好像在我后面,依旧是迷雾,却有阳光将人晒化了的感觉,压抑,无力地跑呀跑,跑呀跑。跑到了外婆家。在梦里,我的避难所是那里,总是有东西追我时就跑到那里,推开小木头大门,穿过短短的院子,推开带着纱窗的外门,再推开一扇门,我就安全了。外婆在做饭,外公坐在土炕上拿着烟袋吞云吐雾(现实里根本不吸烟),我叫他们把门窗关好,有东西追我~内里的门没关,透过纱窗,一个男人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我告诉外公发生的一切,外公说开门你就知道一切了,我开门,门外的男人拍我的肩膀,“这就是你在想什么”
画面转换,楚天歌拍我“这就是你在想什么”
黑靴子拍我“这就是你在想什么”~
我惊醒了,梦里的一切细节清清楚楚。原来我脑袋里装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