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这篇文章,投了“短篇小说”,却被小编拒收,冷静了一下开始找问题所在:
然后,感觉‘黑色色彩’太过于显眼,已经‘显眼’到掩盖了我本来想表达的正面意义。比如‘自我意象’,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告诫人们要真正地了解自己,看见自己的本质。树立对自己的正确的看法,这样才能更有利于,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有正确的估量和实际把握。既不会因为忙目的‘乐观’而导致失败,也不会‘消极’而导致不敢尝试。
我写这边文章的思想支撑就是:如果一个人首先就不能正确评价自己,那么他也很难对外界的困难做出合理的预估。所以,我想表达的是,不要盲目地相信“只要我们换一种眼观看待事物,我们就必定能成功”这样口号。在选择相信这些口号之前,一定要先调整好我们审视自己时的目光,还要关注自己的心理健康。
这篇文章里的‘我’,其实是个‘臆想症患者’。他所幻想的31岁的‘我’,和29岁的年轻男子,其实都是他自己。大概是一些情景细节的交代的还是太过于隐秘了吧,以至于没能传达出这里面隐含关系。从而使得文章的真正意义没能体现出来。
‘29岁的他’,现实里很优秀,获得过学校赠送的‘象征成功与卓越的黑色钢笔’,他可能经历过事业上的打击,但是天性好战的他,在心理上没能正确对待那些失败,他把那些失败看成自己‘能力不足’的证据;然而内心又非常拒绝接受那样的证据。所以他的心理世界因此非常矛盾,内心战争很激烈。
他为了缓和自己的内心矛盾,便臆想出来一个31岁的‘我’,那是一个更成熟稳重的成年人。‘29岁的他’把内心‘黑暗苦闷’的那部分心理全部交给了31岁的‘我’。并且认为是31岁的他在‘加害’自己,这样自己就依然是个有真正能力的有为青年(只不过被人迫害了)。
其实,他自己内心是很痛恨这个31岁的‘我’的,所以他才会臆想‘29岁的自己’去自杀,因为这样就能让31岁的‘我’,受到内疚和痛苦的折磨,而生病,而受到惩罚。】
【今天也算是有个收获吧:自己意识到,想利用‘负面’来表达‘正面的声音’,需要更多的细节交代,更详细的人物内心世界的双面写真,以及气氛渲染。想要靠着暗含的关系让读者自己去联想,这真的是‘天真的偷懒’。 如果正面的声音不能找到通道,很好的发出来;就容易在反面中被淹没,甚至成为反面思想的助推。】
下面是今天投稿的文章:
《我是罪犯吗?》
“我是罪犯吗?我当然不是。我是罪人吗,这点难说。
我今年31岁,事业上一直很顺利,也颇有收获。而这点,全靠我对一个‘秘密’的运用。
这秘密是在我22岁那年被我偶然间发现的,然后被我运用在事业上,结果就靠着它,我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我是做什么的,这点可真是不总要,难道比起这点来你不应该更对我的‘秘密’更感到好奇嘛?
你都听过‘自我意象’这个东西吧?没听过?那不要紧,我会告诉大家这是什么东西。
恩......可以直接理解为你自己对你自己的看法;也就是你觉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的‘秘密’就是和它相关的。
你一定以为我要给你讲什么‘吸引力法则’、‘意象成功’这些心理成功学吧?嘿,我要讲的还真是和这个有关,但绝不是‘教人成功’,而是为了‘教人杀人’。
你自己再怎么有才华,只要竞争者对手比你更有才华,你就注定失败;不是吗。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自己相信这点,于是‘杀掉’竞争者就成了我研究的方向,而这也正是我顺顺利利走到今天的原因。你现在也许能猜到一点了吧?
好了,不要猜了,我都会一一告诉你。
对于我而言要想利用‘自我意象’帮自己杀掉对手,首先自己就必须要吃透‘自我意象’暗含的本质是东西。它可不是简单的‘积极思考’。
例如,有的人面对挑战时总是鼓励自己‘我不要焦虑,不要恐惧,我一定能战胜它。它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它也可以被我打败。’等等;然而在这在我看来,他这样做,只不是在转移自己对外界事物的看法,以此来安慰他自己内心深处的‘我可能会失败’‘我无法胜任’等等失败者的自我心理。也就是说,在他内心里,他真正的自我——认为自己是弱的,是失败者;而那些‘积极思想’被他当做补丁在修补自己的无力感。而真正有效的做法是......嗑,差点跑偏题,今天我是来‘教人杀人’的。
怎样‘杀人’?
其实答案就在刚刚的例子里面。就是这样一个组合:失败者的自我意象+积极思考的补丁。我已经成功地把这个组合运用到了10多个对手身上,以及无数的潜在对手身上。最近,你要是认真留意过新闻,你就会在报纸的边角新闻上发现有一小方文字,上面写道‘有个29岁左右的年轻男子跳楼自杀,那支曾经象征着成功与卓越才华的黑色钢笔静静地躺在血泊里。他本是高学历而且年轻有为,在某企业担任......’。不隐瞒地说,他就是我同事,曾经也是我在某项目上遇见的,强劲的竞争对手。
现在我要告诉你们我是怎样成功胜出的,真的很简单,一点都不难。
由于我比他提前进入此行业,所以我首先以一个同行前辈的身份,和他做了‘朋友’,我把我很多工作上的经验给他分享,也帮助他解决工作中偶尔会遇到的难题。不管怎样,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他接纳我,信任我,这可是我灌输‘思想’的前提。
我并不会直接说一些让他明显觉得消极的思想,而且我这个人也重来不说‘消极’的话。相反我只会在他感觉消极的时候,主动去鼓励他,鼓励他寻找解决事情的办法。恩......不过我在鼓励他之前,一定要确认他在内心深处认为自己是个‘能力弱小者’,如果他不那么认为,我会暗示他。比如,我会拍着他的肩膀说‘也许我们自己能力很普通,但是我们可以转变对事情的认识,去找到解决事情的方法’ 、‘也许我们自己不是什么精英,也不会是什么大人物,但是我们还可以找到自己能做的部分,发挥我们的价值’
我可以很自信地自夸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消极的,而且听起来还相当有力量,不是吗?然而这正是我的伪装,我要让他在潜移默化里接受一个思想——他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也不是能做大事的大人物。然后,必须还要让他认识到‘积极思考’的正能量,以及‘积极思考’能带来的好的转变。这是假的吗?不,‘积极思考’当然能带来事情好的转变,这点事毋庸置疑的。
当完成这两点组合以后,我就相当于把一个‘自毁装置’安在了他的内心里。
时间过去,你会发现他越来越不自信,又越来越‘强化积极思考’,而这样做的本质动机还是因为不自信,甚至还有恐惧。要是‘积极思考’有个两三次‘不起作用’,而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于是他就会陷入彻底的怀疑中去。他更加依赖别人的建议和判断,而自己的思想却被他不敢采用。或隐藏、或抛弃。
最后,他会变成什么样?他会承受不起任何一场失败,因为那会更深地‘证明’他自己的无能,而他绝不想看见自己无能。
而我会因此被他憎恨吗?事实上,他绝对不会憎恨我,相反会更加信耐我。这就像某些信徒信耐他们的领袖一样。信徒会认为他们追随的领袖对他们做了什么残忍的事情吗?当然不会。他们都是自己跟上去的,一边跟上去,一边扔掉自己。(其实,有的领袖是真正善意的,他们最终必然地会让自己的信徒明白,他们真正值得追随的是他们自己本身,他们真正强大的也是他们自己本身。而一切和他们追随的某种具体信念或者具体领袖都无关。)
但是,我可不是什么仁者领袖,我要的是我的事业辉煌,谁都不能阻挡我。所以我绝对不能让他重新相信自己的潜能。而且,我还要在时机差不多的时候,给他制造一场失败,让他彻底对我没有威胁。现实证明,他真的对我‘彻底’没有威胁了。对吧?
然而,这次,我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砰”的一声,门开了,一个穿的像护士的中年女子进来了。她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杯水,以及两颗放在小盘子里的药粒。
“你又在写什么东西?你精神好点了吗?”她对我说,“别整天写那些没意思的玩意儿吗,它们对你的病情可没有什么帮助。”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杀人了。”我小心地,紧张地说。
“你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你脑袋里的幻想?那样你就能离开这里了。”她端起水一边说,一边示意我喝。
“我说真的,我真的杀了一个人,这是真的。”我怀疑她根本没有认识到我话语里的分量,我又认真地强调了一遍。
“恩,是的吧。你确实差点就杀了一个人。”她说着笑了。
“差点就杀掉?”我疑惑地问,“没死?”
“恩,看来就是这样。”她喂我把药吃掉。
我本来很想问问他现在是在哪里,但是我又怕被问到‘是否会去看望他’这样的问题。我可不想去看他。所以我换了一个问题,“他好了吗?”
“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倒是希望他快点好起来,这样你就不用病成这样了。”她一边说,一边收起了我桌上的手稿。
看见她拿走我的稿子和钢笔时,我有些紧张。
“你可要小心点,别把我的钢笔摔坏了。那可是了不起的东西。”我说。
“这个吗?也确实‘了不起’呀。从那么高的楼上摔下了也没坏掉,和它的主人一样很抗摔呀。就连这黑色的漆,也稳稳地一点也没摔掉。”她说着说着,又笑了,“我先给你收起来,你好好休息一会儿,脑袋别再想东西了,好吗?”
说完,她便退出了房间。
“你等一下,你说钢笔——抗摔?”我惶恐地问。
没有回应。
那我......是谁?我难道不是因为莫名奇妙的‘内疚’才住院的嘛?
......
唉,管他呢,病养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