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话石牌豆腐

前天晚上,在餐厅与武汉的几位朋友小聚,饭局上服务员端来了一盘煎酿鸡茸豆腐。饭局饭局,吃的是饭,谋的是局。饭局千古事,得失寸唇间。

服务员走后,我自信地说:“这盘煎酿鸡茸豆腐,里面的豆腐一定是咱石牌人做的呀。”

有一位朋友惊奇地问道:“这普通玩意,豆腐是你们石牌人做的呀?”

我自豪地回答:“我们古镇石牌有9万多人,有八成从事豆制品及其相关行业,有5万多“石牌豆腐郎”,在全国500多座城市做豆腐,几乎所有城市都没有留下空白,石牌人在武汉做豆腐,如同在自家门口;豆制品除了行销全国,在海外也有很大的市场,豆腐的旗帜已经插到俄罗斯、新加坡、泰国、韩国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从事豆制品生意,哪里有市场哪里就有石牌人,堪称‘中国豆腐之乡’。每年在豆制品相关产业中获得的纯收入达到20亿元以上;就靠做豆腐,古镇石牌不少家庭都成为了百万富翁。”

朋友疑惑地说:“我不敢相信,豆腐在石牌怎么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的?石牌人为什么能做豆腐致富?这内面蕴藏着什么奥妙?”

我认真地说:“二千多年以前,自从西汉淮南王刘安炼丹不小心发明豆腐以来,似乎说淮南王对豆腐拥有专利权,淮南王虽然比关公早了几百年,但石牌人更愿意相信豆腐的发明来自关公,淮南王和关公会不会为了豆腐专利权打官司呢?我还会为古人有点担心。三国时期,当年关公率军驻守石牌时,这里秋季干燥,石牌的不少老百姓眼睛发红发热,喉咙疼痛,关公看在眼里,可军医一时无计可施,无奈之下,关公不得不连夜赶回荆州,向知名郎中请教。有郎中建议,把黄豆磨成浆,再做成豆腐食用,既滋补身体,又清热泻火。关公马上就下令军营做好大量豆腐,分发给老百姓,果然不久,百姓的眼疾和口疮都有好转。从此,石牌人学会了做豆腐。咱古镇人很争气,没有让关老爷失望,做豆腐的手艺一代一代口传心授,传承了下来。古镇人有勤劳智慧和敢拼敢干的本领,有不怕苦、不怕累,做一行、爱一行、专一行的敬业精神;以'诚信打底,质量护航,信誉为帆,品质为舵',让口碑成为金字招牌;从商待客,笑脸相迎,温润如玉,以和为贵,广纳财源。这么多年,石牌人做豆腐的手越来越巧,心越来越细,做出来的豆腐花样越来越多,石牌豆腐的名气越来越大。你们说,这样不发家致富才怪呢!”

朋友追问:“难不成,做豆腐生意是暴利吗?”

我耐心地解释说:“其实,这个世界上除了‘钱生钱’的生意,毒品生意、贩卖武器的生意是暴利外,靠体力、靠智力、靠时间、靠勤劳是没有暴利可图的。世上只有三种艰苦的职业:‘撑船、打铁、磨豆腐’,这句谚语道尽了旧时劳动人民的心酸与坚韧,这三苦不仅是体力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考验。撑船者,风浪中博命,船行水上,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是船毁人亡;打铁者,炉火旁煎熬,与高温为伴,汗水浸透衣衫,皮肤被烤得通红;磨豆腐者,虽无性命之忧,却也劳心劳力,三更睡,五更起,磨豆、滤浆、点卤,每一步都需精心操作,稍有疏忽,便前功尽弃;他们用汗水与智慧,书写了属于自己的传奇。做豆腐的真金白银是一分一分积累起来的,不是日进斗金赚来的。”

聊着、聊着,每人从盘里夹上一块煎酿鸡茸豆腐放进嘴里,都称赞道:“好吃、好吃。”我笑着说:“刚才吃的豆腐,可能是咱石牌人用东北黄豆,或者其它地方黄豆做出的豆腐,如果有哪一天,你们到我镇品尝品尝‘石牌豆腐宴’,石牌豆腐那才是舌尖上最好的味道,能吃上石牌黄豆做出豆腐的人,是幸福中最幸福的人。”

朋友好奇地问道:“是真的吗?何至于此?”

我自豪地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镇地理位置优越,位于汉江之滨,气候温和,雨量适中,水质、土质较好,适合黄豆等农作物的生长。黄豆壳薄、渣少,蛋白质含量高,富含多种维生素和钙、磷、铁、锌等微量元素,其次,最主要的是黄豆里面含有富硒,现在不是很流行富硒产品吗?像恩施的富硒土豆、富硒茶,都是人体的重要物质。小小的豆粒,蕴含的蛋白质,可以与鸡蛋媲美、与肉类比肩,而黄豆做出的豆制品,美味程度也不亚于‘鸡鸭鱼肉’;鸡鸭鱼肉吃多了,会不知不觉带来‘三高’的风险。而豆腐吃多了却会为‘三高’降降‘高度’,是不是最幸福的人。用咱石牌黄豆制的豆腐嫩、白、香,豆腐做出来的食谱是饕餮美味,唇齿尽欢,大快朵颐!”

朋友半信半疑地说:“你讲的有点吹牛!”

我自信满满地说:“石牌黄豆做出的豆腐,保持着石磨磨浆、石膏点浆的传统工艺,做出来的豆腐原汁原味,就是好吃,即便直接吃,也不腻歪。咱石牌豆腐是传统美食,可家常,可宴席,可小吃,可大餐;烹饪手法多样:蒸、煮、炒、拌、煎、炸、熘等,菜品形式丰富。什么皮蛋拌豆腐、卤豆腐、腐乳、腌制豆腐;炸着吃、煎着吃、煮着吃;豆腐、豆油皮、豆干、豆腐脑、豆浆,多得数不清。与白菜为伍,与其同煮更溢香气,与萝卜青菜做友,它没有草味,与龙虾同煮,不改其色,与鱼同煮,‘千煮豆腐万煮鱼’那真是绝配,与大餐同席,也未因家常而掉落身价。”

众朋友听我说得绘声绘色,听得入迷,正襟危坐,大伙都感叹道:“石牌豆腐美食真厉害!”

我吊足胃口,信心十足地说道:“石牌人和石牌豆腐已经合二为一,骨肉相连,一块平平无奇、仅方寸之间的豆腐,不仅仅能变换出各式的形态,还能与不同食材搭配出绝妙美味,可谓千变万化,兼容并蓄。”

这个时候,我掏出手机,把在手机中收藏的一篇文章《荆门有个中国豆腐之乡…… 》,作者:一路南风,转发给众朋友览阅。其内容为:(原文略有删减)

石牌豆腐传承一千多年的制作手艺,现在采取古法+现代技术结合的方式,在火候、力度等方面达到更好的水平。

在石牌镇,最难忘的莫过于品尝地道的豆腐宴。

同行的荆门老食客告诉我们,石牌镇共有一百多道用豆腐制作的美食,厨师经常进行创新,每年还有新菜推出,把豆腐文化演绎到极致。

一百多道豆腐美食数量庞大,寻常宴席自然不可能全部呈现,但几十道菜已经突破寻常人的想象,真是大开眼界。

石牌镇的豆腐宴讲究色香味俱全,每道菜都有极高的颜值。每个厨师都像创作艺术品一样,把“一块豆腐”做出花来。

这里的豆腐品种繁多,制作手法也是五花八门,连名字都带有寓意,非常好听。经典菜式有晾衣豆皮、秘制脆皮千张、豆腐元子煲、糖醋豆腐排、香酥豆腐排、京酱肉丝、白玉豆腐饺、豆腐炖猪血、绣球豆腐、吉祥豆腐、海苔千张卷、土鸡炖豆腐、蹄筋炖鹌鹑蛋、芙蓉豆腐和豆浆红薯饼等。

印象最深刻的是芙蓉豆腐,看起来像鱼丸,口感也有点像鱼丸,没想到是用豆腐制作的。

绣球豆腐是将鱼丸浸入豆浆后裹上面包糠炸至金黄的混合美食,卖相、口感都是一流,搭配口感鲜滑的嫩豆腐,有种直击灵魂的满足。

白玉豆腐饺也是宴席中的“佳人”,用鲜肉沫泥调肉馅包入豆腐形成豆腐饺,蒸熟后放入高汤,十分养胃。这道菜的制作难度极高,不得不佩服大厨的能力。

在较早前,《石牌豆制品制作技艺》已经成功入选湖北省第四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朋友们看了之后,发自内心地赞叹:“石牌人在我心目中又高又大!石牌人真了不起!真牛!”

一位朋友兴奋地说:“听到的、看到的,使我眼花缭乱,撩得我味蕾大开,也搅得我胃‘翻江倒海’,石牌豆腐让人垂涎欲滴。”

我得意地说:“细细说来,不禁在想,不管吃什么山珍,吃什么海味,还是吃什么人参,吃什么燕窝,不如说吃咱石牌豆腐来得痛快淋漓。”

又一位朋友好奇地说:“如果一千多年前荆州那位给关老爷提供妙方的老郎中,知道他开的一简单‘药方’,竟变成了现在人们餐桌上也离不开的一道美味佳肴,不知会有何感想?失望还是欣喜?!”

我感慨地回答说:“如果我是那个郎中,一定会感到无限惊喜!”

还有一位朋友笑着说:“要是关老爷能复活,看见当今‘石牌豆腐郎’与'石牌豆腐西施'的情景,他也会赞不绝口!”

朋友们兴高采烈地说:“是啊!是啊!”

聊到最后,我高兴地说:“咱们古镇石牌政府对‘石牌豆腐郎’这张名片非常重视,为建设美丽的古镇石牌增色添彩,2023年10月31日还在镇里举办了首届‘石牌豆腐’文化节,让石牌豆腐飘香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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