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话题或许有些沉重,在看了张纯如写的《南京大屠杀》后,内心实难平复,或许以前还不能体会南京人的悲愤,有些民众的行为甚至还觉得是不是有些过激,但现在我有了和他们一样的愤怒……如果不是她——这样一名文弱的女子,以一个人的力量,写了一本震惊世界的书,凭一己之力把日军的暴行揭露在全世界面前。就连我们中国的很多人(除了南京人)可能都不会知道这段历史,更不用说让世界知道曾经发生过这么惨烈的历史,身为中国人,我想我们都应该对她说一声~谢谢!
张纯如通过自己的笔,让西方了解到了二战中发生在南京的那场惨绝人寰、却又鲜为世人所知的大屠杀。张纯如写道:“此种残暴景象实在触目惊心,甚至连当时住在南京的纳粹党人都惊骇不已,其中一位曾公开将南京大屠杀称为‘野兽机器’的暴行。”
这本书震惊了西方世界。虽然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结束多年,但西方对于日军在中国的暴行其实了解甚少。可以讲,张纯如的这本书改变了西方人对中国抗日战争的看法。
比如《华尔街日报》写道,这本书“首次全面揭露了(日军)对中国首都的毁灭,张纯如从被人遗忘的事件中挖掘出了曾经发生的可怕真相”。《大西洋月刊》将这本书描述为“对日军暴行碾压式的起诉”。《费城问询者报》写道,“这件令人发指的可怕事件长期以来被人遗忘,直到最近(这本书的出版)”。
一位历史学家曾经估算,如果所有南京大屠杀的罹难者手牵手站在一起,这一队伍可以从南京绵延到杭州,总距离长达200英里左右。他们身上的血液总重量可达1200吨,他们的尸体则可以装满2500节火车车厢。
仅从死亡人数看,南京大屠杀就已超越了历史上许多野蛮的暴行。罗马人曾在迦太基屠杀了15万人,天主教军队也曾在西班牙宗教法庭大开杀戒,但日军在南京的暴行却远甚于此。南京大屠杀的死亡人数都远远超过美国轰炸东京的死亡人数(据估计有8万~12万人死亡),甚至超过1945年年底广岛、长崎两座城市在遭原子弹轰炸后的死亡人数之和(据估计分别为14万人和7万人)。每思及此,不禁惊怒交加。
我们不仅要记住南京大屠杀的死亡人数30多万人,更要记住许多罹难者被杀害的残忍手段。日军将中国人当作练习刺刀的活靶,甚至进行斩首比赛。估计2万~8万名中国妇女遭到强暴。许多日本士兵在强暴中国妇女之后甚至还挖出她们的内脏,割掉她们的乳房,将她们活活钉在墙上。日军强迫父亲强暴亲生女儿,儿子强暴亲生母亲,并强迫其他家庭成员在一旁观看。日军不仅把对中国人进行活埋、阉割、器官切除以及热火炙烤当作家常便饭,还采取其他更为残忍的折磨手段。用铁钩穿住舌头把整个人吊起来;把人活埋至腰部,然后在一旁幸灾乐祸地放任德国黑贝将他们撕碎。此种残暴景象实在触目惊心,甚至连当时住在南京的纳粹党人都惊骇不已。日军不仅会将婴儿劈成两半,甚至砍成三四段;曾有一段时间,长江都被鲜血染成红色。
然而南京大屠杀与日本遭受原子弹袭击和犹太人在欧洲所遭受的大屠杀不同,亚洲以外的人几乎不知道南京大屠杀的恐怖。美国出版的大部分历史文献都忽略了这一历史事件。仔细调查美国高中的历史教科书就会发现,只有寥寥几本简略提到了南京大屠杀。面向美国公众发行的完整版或“权威版”有关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历史著作中,几乎没有一本书详细地记述南京大屠杀。
因此如果没有张纯如,我们如何清晰地知道这样的残忍暴行,张纯如在《南京大屠杀》出版之后,不断收到怀疑是日本右翼人士的恐吓信和电话。自从这本书出版以来,张纯如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不得不不断变更电话号码,平时不敢打电话,只用电子邮件联络,甚至不敢在家里接受采访,不敢向朋友透露丈夫和孩子的信息。在巨大的精神压力和工作压力下,张纯如最终患上了抑郁症,她留下来的一段文字写道:“我无法摆脱这样的想法,就是我将被某些我无法想象的强大力量追捕和迫害,也许是CIA,或者别的什么,我不知道。我觉得只要我活着,这些力量就会永远骚扰我。”2004年11月9日,张纯如自杀身亡,年仅36岁。
张纯如母亲回忆说“生命终将消逝,但书和文字可以流传,有些人的一生,就是专为别人而渡过。”
致敬张纯如女士,这位用生命照亮历史的伟大之人。
在张纯如去世15年的忌日,以她名字命名的公园终于开幕了。公园中央有一块无名的石碑,上面镌刻着三个词:“Power of One”,“一个人的力量”。
同时在纪念公园中,留着她写下的这样一句话:“语言是唯一能够保存灵魂本质的方式”。(Words are the only way to preserve the essence of the soul.),我也把这句话与大家一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