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添一抹岚
前夜梦里好眠,略感风寒而不知,至晨间醒来方察觉。接着,昨天一整天里,胃口缺缺,总不觉饿,精神糜糜。
午餐随意吃了些。我知晓,胃口怎不好,也得保证腹中有些米气。老人家说的,人靠米气养。有了米气,人也有了精神气力。虽偶感不适,可还有家头细务需我操持,还有一双儿女需我陪伴,操持体力很必要。
所以,晚餐,我煮了番茄鸡蛋汤。酸酸的滋味,多少让我开些胃口。和汤,夹几片肉,我吃了半碗米饭。夜里,早早陪伴小儿入睡,自己也趁机好好休息。
昨夜。夜半醒来,腹中腾起饿意。饿了,说明身体里的零件正常活动着,耗费能量。这下,我知道小风寒已然不碍事,又继续睡去。
若问,从何时开始,我对自身情况如斯了解且泰然自若,我想,应始于高中时期。那时不知为何懒于接热水洗澡,该是嫌浪费时间,于是强忍着冲冷水澡。叹那回年少,不知不畏,那一桶桶冷水浇得自己,半个月感冒一回,回回持续十来天,十来天里只顾着擦鼻涕,还得忍受三两天喉咙不适。
后知后觉,我才知它属于上呼吸道感染引起的感冒。呼吸道感染,我就多喝水,不吃药,也不打针。因为我已然清楚它的展开过程:喉咙不适,喉咙痛,痛极,稍好,喉咙不痛,流鼻涕,流鼻清,好了!对于了然于胸的事情,就如它,我不觉有什么可烦恼或趁机撒娇的。
我不烦恼不撒娇,可先生看不过眼,他让我买药吃。我说不打紧,无妨无妨。但他的苦口婆心,终让我买回清热的冲剂来喝。以前熬夜多,常会引起呼吸道感染,近两年吃食作息比较规律,它便不来打扰我了。
前年吧,俩小儿六七个月时,即将长出第一颗乳牙时,他俩发烧。那是俩小儿第一次发烧,我没一点经验。儿子烧退,女儿烧起。那七八天里,我是手足无措,好在有大伯娘从旁协助,方才艰难支撑过来。
我跟大伯娘说,我不知如何判断孩子是否发烧。大伯娘详细解释,我用心领会。末了,她问我,你该有过发烧经历吧,孩子发烧症状跟大人一样。
然而,在我的记忆中,我似乎没怎发烧过。最多是低烧,38度不到那种,多半是夜里被子盖多了,焐出来的。于是我实说,真没体验过真正发烧高烧的感觉。大伯娘不相信,我一脸认真重申好几次,她才略略相信。
家乡有句老话:好的不灵丑的灵。俩小儿退烧后的某天,我终于一尝发烧滋味。
那天下午已感不适,头重,脚步轻,疲乏无力,周身暖哄哄。待到晚饭后,我但觉略略有风吹过竟觉冷,滚身热辣着。我心内暗想,难道我在发烧,原来发烧是如此感觉。
那时烧着的我,连声音也嘶哑着。我顶着周身不适陪伴孩子入睡,自己也在迷懵中睡去。
睡时没盖被子,可我仍旧热醒。探探额头,握握手掌,触碰到的,是灼热干燥的皮肤。我爬起身,下床,拿来探热针,给自己测量体温。38度,只是普通热度。我烧了一壶开水,斟上半杯,再勾半杯凉白开,成满满一杯温水。我昂头,将整杯温水尽吞入喉,为我体内补充水份。
水喝得饱,我继续睡。盖上被子,我嫌热了些;褪去被子,又似乎有点冷。最后,我干脆侧卧于棉被上,如此,方略微舒适些。整个人都倦怠,因此,很快又成眠。
再次醒来,内急。挣扎着爬起身,去趟厕所小解。回来,又趴在被铺上,伸手极力翻出放于床头的探热针,一探,体温竟升至38度5。我连随给自己又斟上满满一杯温开水,一口气,将它吞咽到低。
我先不睡,隔二十分钟喝一杯水,期间,又去了几趟洗手间,终于困极睡着。睡之前我特意调了闹钟,约摸40分钟起一次床,喝水,量体温。那夜,我把那壶开水喝完,烧也就退了。
那是我第一次发烧。那夜里,突然间好想身侧有个人,给我递杯水,量体温,我只当个小女人。
我是添一抹岚,带娃耍,简书行。2017,坚持更新。已托骑士维权,转载定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