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开始。
天空的颜色红彤彤,
人间的底气却黯淡下去了。
我常想起鲁镇的社戏来,体会着迅哥要是还活着,是不是每一天也要面对着各种方向的口诛笔伐。也巧,他还真写了“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小诗,只是不在这个日子里,雨下了一阵,他便仿佛躲进了自己的小楼,冷眼看着当下的天空。
一阵风来,雨也来,一阵风去,雨不停歇。路人各自遮在一支支纸伞下,仔细看着脚下的青石路,匆匆忙忙,互不关照。大家只是担心着自己的路。好像怕别人走了去,自己就不能走了一样。有一种人,也撑着伞,不仅小心看着自己的脚下,还注意留意别人的步子,一步没有按他的想法走,他就生气,指着骂,但是大多情况下是躲在伞后边骂,大概迅哥也看惯了这些不是真正赶路的人,有时也故意狠踩一下,把雨水溅起,故意弄他们一身,然后发一生喊,跑了。徒留那些人骂娘声。
骂人的人多是些挑工。越是挑工越对之乎者也在意。他们平日里在镇子的酒馆外蹲着。喝一杯烧好的黄酒。听临街夫子教书。时间长了,他们竟无师自通,特别留意谁说的与夫子不对,尤其是少一个字多一个字,这就仿佛抓住那人的小辫子,一个挑工抓住了秀才的小辫子,这多么光荣,恨不得拉着他游街。但往往是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被秀才一阵之乎者也辩的哑口无言,猩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