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自古有别离,恨难相聚重逢时,魔都的千万人流,也撑不起人间所有的梦,一个个梦的破碎,也并不会感到有任何的悲伤,而那些新生的,我们却又无比向往,活着,大概也就只能朝前看,最好不回头。
上海的天气已然转暖,枯树已有嫩芽,我没有什么“青松寒不落”的境界,大抵也不想去要,现实的世界人生难有快意恩仇,逼着人朝成熟老迈的年龄去走,好像喝它几口酒,也不见得就能高兴起来,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我只觉得此时的阳光来得还不是时候,踟踟而行几条熟悉的街,明天和今天并没有任何的两样,也许生活要让我明白的,是在这没什么两样中找到生活的美来,而后继续来重复它,当我老了,发现了美的一生才可以有存在的意义。
人不做君子,何物可与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认识到自己的阶段仿然是无比重要的事情,出卖自己最为宝贵的时间和体力来解决生存,我想没有比这更恼人的事了,做君子是一件太艰难的事情,不但要苛求自己的内心,还要改变周遭可触和不可触的世界,而当言及了迫在眉睫的生存,就要离本心而去了,就当自己的时间和体力是尘世中的另一个自己,他什么也不会,他除了吃饱睡着以外就全然不会,而当要剖析时,才发现除了那美好的理想,其余一切并无有可取的意义。
科技颠覆着时代,它日新月异层出不穷,我大多数时候感觉到自己落后于这个时代,从小就听说过股票,到现在其实也不明白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跟科技有没有什么关系,如何在这个浪潮中尽快找到自己安身立命的方法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事,有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它让我难以平静,我被动接受着世界的改变,好像从来不曾参与到改变这个世界的这一过程中,所做的一切从来没有为过爱,假想十五年后的人工智能已经廉价到可以代替我的工作,那我又该用什么办法来存活,又有没有存活的方法,人们劝我看好当下,也许焦虑和迷茫是所有年轻人都必须要经历的阶段,我到没什么迷茫,但仿然焦虑比常人更甚。
将人的欲望变现是复杂也简单的事情,夜店有情怀的短暂的几年里也没有逢着两家,从12年开始我在不同城市的不同夜店里奔波,它巧妙规避了涉黄违法,将人的欲恰到好处的释放,从业人员三教九流无所不包,有带着孩子的妇女,白天上学的姑娘,有混社会的大哥,也有各种生意人等,我在夜场属于最底层的,很多时候甚至不够资格去喝客人的一杯酒,人家叫的要么是服务员再给我提打酒,要么就是给我把地面清理一下,还或者是把你们经理叫来一下,我从业的原因很简单,解决自己吃饭睡觉的刚需,主要做的就是配合特定人群合理释放他们的欲,有牛逼欲,有性欲,有表演欲,全然离吃饭睡觉的本能相去甚远,解决人的本能需求和解决人的欲所得到的报酬是不在一个层次的,记忆最深刻莫过于在成都某家场子里把姑娘给强奸的中年男子,北京西单某场子里坐在沙发上对着一妇女打飞机的醉酒男,但最后,他们都没有受到惩罚,夜店就需要这样的人才得以经营下去捞到钱,不能合理释放客人的欲,往往关门大吉,譬如我第一个工作的场子半饱酒馆,酒几杯,时有驻唱,真以为那些人纯粹就是想来喝酒的吗?确定他们也不想要带个小妹啥的陪喝陪玩?
目前在外滩的一家德餐厅做服务员,工资亦属底层,它的成功源于营销的到位,以及硬件和细节上的出类拔萃,归根结底是老板有钱投才赚到钱的土豪模式,而从菜色和服务来看并不占据优势,给你个几百万你一样可以把这个餐厅搞出来,毕竟不独特的菜不需要大的成本,烂大街的服务和路边的苍蝇馆子没什么区别,我理想中的模式是菜有它的拳头产品,服务能够让人衷心想去服务才好,提高从业人员的素质形成口碑的营销成本最小,但见效却慢得多,远不如营销到位来钱快,本质上是合理释放了人的装逼欲,因为我太少见到回头客,而大众点评上的很多好评,即使它是减钱积出来的好评,说服务态度好的也只是少数,而具体的事例更是少有,试想给你500万,不去营销靠品质你是否有信心把它做成功?靠欲与靠靠情怀的截然不同之处,一个不能成为百年老店,一个可能百年之后客源更广。
迷兮,茫兮,别离兮,相识不过两月的马兄今日离开了魔都,相逢即是缘,马兄的稳重和不急躁是我需要学的东西,山高水长,来日相会,我是一个不善于交流技巧的蠢人,保重,兄弟。
对月亦无眠,人生难坚守,风驻白云间,长江不化愁。我在为解决生存找方法和思路,早日能让体力和时间变得更值钱,梦想的生活是闲云野鹤,对酒吟歌,那个时候不用思考生存,只用去思考人类的命运仿然才有更大的意义,也不枉我来人世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