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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你都要多去找她说说话。”我对着手机劝说着。
“可是,她看起来好伤心,我在她身边,她什么都不说。”梅梅有些为难。
“正因为如此,我们这几个朋友才更应该多陪陪她呀。”我的声音提高了三度。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们帮不上忙,她需要时间疗伤。”梅梅开始回劝我。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时间从来都不能治愈一个人,只有关系才能治愈创伤,而时间只会掩盖,只会越藏越深,直至遗忘。”我有些激动了。
“那你去吧,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梅梅最后叹了口气说。
高三时,爷爷突然去世,我的整个天空变成了灰色的,我不想理任何人,可又无比渴望有个人和我聊聊天。可是,没有人,所有人都敬而远之,唯恐冒犯了我的悲伤,或者唯恐我将这悲伤传染给他们。
我们班主任也是知道的,可是,至始至终,他从未找我谈过话,哪怕我的学习始终无法进步。此后,我开始讨厌老师,这也是为何,大学时,我总是和老师对着干,甚至蔑视鄙视某些老师的原因,我对抗的哪儿是老师呀,我讨厌的分明是冷漠呀。
我也能理解他们,毕竟,那是非常时刻,我们都还小,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可是,现在我们都已经是大学生了,该长大了,该去尝试着应对各种生活的无奈和悲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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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场,空荡荡的,南方的冷风吹着你的长发,因为怕冷,我裹着外套,而你居然穿着羽绒服,最近你应该比我怕冷。
“叫你出来没啥事,就想和你说说话,上课时在教室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