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耳光的故事

你为了自己不留遗憾,跟我道歉,祈求自己的内心得到一个宽恕,你一定觉得放下身段的自己很伟大吧?你或许觉得我也该跟你道歉,但是想了想,不,我没有什么欠你的,而你欠我的多了。


你来自一个小乡村,提起家乡,你总会止不住的跟我描绘那里的花花草草是多么的美丽,那里的夏天可以去河里捉鱼,冬天可以戴着手套堆雪人。讲起这些,你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这时,你还没表现出你的另一面。

直至相处了几日过后,你告诉我关于你脸上的疤痕的故事,那是十几年前的一个冬天,你大概三岁左右。

城口的冬天是重庆最冷的地方之一。


一位母亲正在火堆旁边取暖,火能在这寒冷的晚上带来温暖。周边的雪被火融化得不知所踪,大概是化成了人们嘴里哈出的白气。人们在讨论着关于明天的安排,满院子的欢声笑语,谁也不会注意到一位小女孩会再下一秒掉进那散发着光热的混沌中。

是的,对于小女孩来讲,那是一堆比混沌还吓人的地方,也许像是无尽的黑洞,那时谁能体会到她的害怕与恐惧呢?也许她自己也感受不到,只觉得似乎大人们突然把她围住一团,焦急的哭喊着,而她似乎觉得脸上有些疼痛,本能的哭了出来,如果这样的话,会有糖吃吗?


后来呀,她长大了。她明白了很多事情,却又拒绝着明白很多事情。

当她抗拒这世界,世人会对她投以异类的眼光。她把内心温暖的自己锁得死死的,不让她见一丝光亮。

当她爱着这世界,世人会对她投以非常热情的目光。她把内心阴暗的自己锁得死死的,不让她漏出一丝破绽。


而你在我面前,两者皆为。

你总是以自我为中心,高中时的你脾气差得要死,我呀,就是个小受气筒,你在同学,老师面前非常善于伪装自己,在我面前却总是乱发脾气。有时候还会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你的那些作为,每次都会让我的立场,让我的内心感到非常的讽刺。

高中三年里,你总是认为自己是正确的,没有错误的,所有事情我都得依着你来,我就像在哄一个小孩子一样。还是那种被诅咒了的小孩。一想到这里,我觉得我应该对你宽容,对你的遭遇感同身受,这也是我每次为了忍受你的折磨,内心深处的声音。

老实说,你对我的伤害很大,你总觉得自己一点没有错,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内心,因为我藏的很深?不是,我跟你说过,讲过,你没有看到这些,你只是觉得这是我的错。

你以为的友谊是买点吃的喝的,就能哄回来,可是我对你的不满多了后,慢慢的累积,累积,累积,到后来,跟你也不想袒露心声。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过。你只依着自己的性子来。我就是个受害者,被你的怪脾气憋了三年的受害者。我认为一切我都没有错,初中我有许多朋友,高中却依着你的性子过了三年。


终于到了大学,我能重新开始我的生活。可惜命运又跟我开了个玩笑,让我们又成了同班同学,甚至于又变成了“亲密无间”的舍友。

你可能不知道,在选择学校和专业的时候,我是真的很不想你选择跟我一样啊。我不想再跟你继续无休无止的交谈。你谈及的所有的情绪和感慨也是让我听起老茧。

大学,我依旧把一切藏起来,你也依旧我行我素。我只想要一片土地,把一切都埋进去。你却想把一切抛向天空,抛给我。

大学的你,不管改变还是不改变,都有高中的影子,我不想接触高中时的你,也不想接触大学时的你。有些事情你可能要说你没想那么多,但是你做的事情,会让我想那么多。

对了,还有高一的时候的那个耳光。如果你忘了,请不要问我,如果你没忘,也请不要谈及。

我现在对你的态度,要换作旁人,怕是高一的那个耳光开始时,就已经变了。不,也或许是在那个耳光之前的某一天,谁知道呢?

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没有什么亏欠你的。

你道歉,你有歉于我。

我不道歉,我于你无歉。

你也无需多言,你说得已经够多了,你只需要看完这些字就可以了。

2018.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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