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不愿意回老家,愿意清净地读书、写作、弹古筝。每年过年回老家,两个人交替、车不停,开车需要12个小时。在家待两三天,赶趟儿似的,跟亲戚朋友见面吃饭。喜悦消散,剩下折腾、疲惫。
正月初一那天,比平常起的早,早上五六点,起床,吃饺子,给家里长辈拜年,再去给村里辈分高的人拜年。
在屋子中央位置,桌上供奉牌位,地上铺一个干净的垫子,家里的子孙辈跪拜时用。小孩子都是双膝着地,两手张开撑地,额头或头顶点地,朝着牌位磕头,有些实诚的男孩子头磕地时,能听到咚咚的响声。
大人们一般单膝跪在垫子,另一只膝盖在地上点一下就站起来,这就算磕头了。
给牌位磕了,再给父母磕,嘴上说:“爹、娘,给你们磕头了”,父母一般都会说:好、好,快起来。
去村里邻居长辈家拜年,一般情况下,路上的人自动分成男、女两队,一路上有说有笑。转过一家,再去下一家,每次都是呼啦啦一群人进去,再松松落落出来。
走到屋门口,见到主人,说声:“~~,磕头了啊”,关系不算很近的,一般都不跪拜,只是人到、话到。主人拿着烟、分给男士们;端着瓜子花生糖果,让人随便抓着吃,边分东西边说:“来了就都有了,不用磕、不用磕”。
村子里年味最浓的,就是正月初一早上的转街拜年。惊觉,才一年没见过的长辈邻居,忽然头发白了、背弯了。想想自己,竟然已过而立之年。早已不是记忆中的十几岁。
总能想起小时候,父母、爷爷奶奶给我们压岁钱,开心地揣兜里。我弟给父母、爷爷奶奶磕头时,能听到咚咚响。听到响声,他们总是笑的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