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大难不死福何在?宰相误国祸已埋。
改头换面非易事,鲤跃龙门考验来!
话说这苏华坐起身来,突然觉得浑身又湿又冷。再看看周围,竟有两个大汉。他想:莫非家中进贼了?心下大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他听见水声,往周围一看:自己竟躺在河边,天上还有一轮明月。一下子失了神,他思忖着:我是在做梦吗?
这边岳飞和耿青见人醒了,俱围上去。岳飞道:“这位兄弟,还要紧否?”苏华却在原地发呆,好似未听到一般。岳飞清了清嗓子:“小兄弟,能说话吗?”苏华还是没有反应。耿青有点不耐烦,喊道:“元帅,我看这厮八成是脑子进水,傻了!”岳飞道:“贤弟莫要胡说,这位兄弟受此大难,想必还未缓过神来。”耿青听罢,也没有接话,二人坐在苏华身旁,只等他清醒些再做打算...
却说另一面,那张邦昌在京城得了岳飞回京的消息,马上进宫面圣。张邦昌此人,本是钦宗赵桓的丞相,他明哲保身的功夫很高,救国救民的心确实没有。自那靖康之难,钦、徽二帝俱被掳走后,张邦昌吓破了胆,他见宋廷已到穷途末路,便有心降金,私下里和兀术多有书信往来。
赵构继位不久,对张邦昌颇为倚重,此次召岳飞回京,正是张邦昌出的主意。
宫廷里,一君一臣,秉烛夜谈。
赵构道:“张相国深夜入宫,可有急事?”
张邦昌答:“陛下,臣半月前差人去岳飞营中宣旨,未曾想这岳飞以军情紧急为由,并不领命。”
赵构眉头一皱:“果有其事?”
“臣不敢虚言,几日前钦差又去一遭,这岳飞才勉强答应。”
赵构面有不悦,道:
“朕听得兀术又兴兵来犯,兵事凶险,他有顾虑也情有可原!”
张邦昌不动神色,接着道
“陛下宽宏大量,老臣佩服!不过老臣还是心有所虑,不知当讲否?”
“爱卿但讲无妨!”
“这岳飞自恃才高,有功于社稷,在百姓中亦颇有威望。平日里,以朝廷的名义广揽天下豪杰。”
“此事朕早有耳闻,现在抗金急需人才,朕觉得并无不妥,爱卿所虑为何?”
张邦昌瞥了一眼赵构,见他口中轻描淡写,眉头仍是紧锁,心中有了几分把握,便道:“自古功高震主的例子不计其数,岳飞手下人才济济,又素来以迎回二帝为己任,我怕...”
这赵构听得“迎回二帝”四字,脸色一沉,道:“你怕什么?”
“可能是臣多虑了,用兵之道,岳飞确实了若指掌,不过忠心二字,是否欠些明白呢?”
赵构听了,陷入沉思...
却说苏华坐了半晌,“李闯”的记忆也慢慢与他融合。原来自己并非做梦,确实已到南宋年间,一种巨大的茫然和无助感袭上心头,一瞬间,公司裁员之事早已算不得什么。他的脑海中,全是父亲母亲,还有妹妹的样子!
身旁秋风瑟瑟,天上明月孤悬,苏华心中一阵凄凉,一夜未过,竟地覆天翻,真正应了那句:
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这一“穿越”,可还有机会再见家人否?思及此处,苏华止不住流出泪来。
岳飞见他无故落泪,只道他大难不死,思绪难平。
耿青在一旁见了,却耐不住性子,喝道:“你一个八尺男儿,即便真要死又有何惧?这般落泪却是做甚?”
苏华听得声音,这才注意眼前两人。他强自按捺心中情绪,站起身来,作揖道:“小人李华,刚刚差点丧了性命,两位哥哥恩德,在下无以为报!”,说着正要再施一礼,突觉头脑昏热,双腿发软,眼看就支不住身子。
岳飞见状,赶忙将苏华扶助住,一面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他见苏华脸色发白,知晓这年轻人落水受寒,心中似乎还有诸多忧虑,想必早已身心交瘁。他对耿青摆了摆手,道:
我们赶紧过河投宿!有什么事明日再问。耿青听了,当下不再多话,他将苏华背起,两人牵过马,上了小船,过了河,又骑了一阵,终于赶到驿站。两人将苏华安顿好,各自睡下,当夜无话。
翌日清晨,苏华刚刚睡醒,岳飞和耿青早已来到房中。一番攀谈,苏华才知岳飞和耿青的身份。他心中叹道:来此乱世,想来唯有跟着岳元帅,方能安身立命。至于能否回家,全凭天意了!
决心已定,他神色一凛,双手抱拳,对着岳飞、耿青道:“二位大哥容禀!”,当下,苏华将自己身世娓娓道来,这所谓的身世,却是将李闯的经历添油加醋一番,半真半假。实在也是无奈之举。
那耿青是个直爽汉子,听到金兵南下、家破人亡的场面,又听苏华说起走投无路,落草为寇的过往,连连叹息不已!便是久经沙场的岳元帅,听到细节之处,也不禁动容。苏华还未说完,耿青已站起身来,道:“元帅,不如让苏兄弟跟我们一起杀小番吧。”按说一个无名小辈,要入岳元帅麾下,绝非易事。未曾想耿青主动为自己说情,苏华心中不禁一阵感动!哪曾想,岳元帅却面露犹豫之色,说出一段话来。有分教:
柳暗花明忽遭雪,船到桥头自然直
岳飞有何疑虑?苏华能否如愿?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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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廖铎,懂一点历史,知几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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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帆齐写作课四期(图片源自网络,若有侵权请与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