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眈眈小动唇舌
不肖种种大承笞挞
最近几回,基本表现荣国府里主子“打”人主题,先是宝玉踢了丫鬟袭人,然后王夫人打了丫鬟金钏儿,这回为贾政暴打儿子宝玉。
回文首,王夫人送几件簪环赏与金钏儿之母后,又请僧人念经超度金钏儿,其母磕头谢了出去。
宝玉会过贾雨村后,得知金钏儿含羞赌气自尽,五内摧伤,被王夫人数落教训后无话可说。宝钗进来,他方便出来,走至厅转过屏门,与父亲贾政撞了个满怀。贾政见宝玉垂头丧气,猥琐惶悚,应对不似往日,早已有气。
恰在这时,忠顺府遣长史官来贾府寻宝玉索优伶琪官下落,这琪官原是得忠顺府王爷一向宠爱的,却突擅离不知去向,因打听到琪官与宝玉相与甚厚,便寻到贾府。
宝玉心内还在想着金钏儿之事,面对贾政面与长史官询问连说不知,直到长史官说出宝玉之前与琪官私赠信物汗巾子才点醒宝玉。
宝玉见如此私密之事都被掌握,瞒是过不去了,于是把琪官离城二十里外的紫檀堡告诉了长史官。贾政气得目瞪口呆,一面送长史官,一面回头命宝玉等着要问话。
送走长史官,贾政回身见贾环与几个小厮乱跑,呵问后知,贾环一众是见了投井人的尸体吓得胡跑,再问,贾环说母亲告诉他,宝玉前日在太太屋里要强奸金钏儿未遂,那丫鬟被打后赌气投井了。
贾政一听气极,忙命下人把宝玉拿索捆上,把各门关上,拿大棒侍候。
宝玉知道凶多吉少,茗烟又不在前,连个捎信的人都没有,正盼望着,见一老姆姆出来,一说话才发现,这老婆子偏生又聋,急得宝玉直跺脚,而贾政小厮已走来逼他出去。
贾政一见宝玉,眼都红紫了,也不暇问宝玉在外流荡优伶,表赠私物,在家荒疏学业,淫辱母婢等语,只喝令“堵起嘴来,着实打死!”小斯们不敢违拗,只得将宝玉按在凳上,举起大板打了十来下。贾政犹嫌打轻了,一脚踢开掌板的,自己夺过来,咬着牙狠命盖了三四十下。
众门客见打的不祥了,忙上前夺劝。贾政那里肯听,王夫人及贾母闻讯赶来,只见宝玉面白气弱,下身一片皆是血渍,又哭又闹,声泪俱下。
王夫人与李纨婆媳俩,一个哀叹大儿贾珠离世过早只剩宝玉一儿,李纨听闻热泪滚滚,贾母更因此事训斥贾政不入母心,最后使贾政教训宝玉的家法变成了贾政对贾母与王夫人的灰心与自悔。
凤姐命人将宝玉抬放凳上送贾母房中。薛姨妈同宝钗、香菱、袭人、史湘云也都在这里。
袭人满心委屈,却插不下手去,于是走出二门前,令小厮找到焙茗得知:琪官之事多半是薛大爷素日吃醋,在外头挑唆了人来在老爷跟前下的火。金钏儿事是贾环说的。
袭人听后回来,见众人替宝玉疗治完备。贾母命把宝玉抬回怡红院自己屋,如此乱了半日,众人渐渐散去,袭人精心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