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勒泰》:辽远世界的吟诵,阿勒泰精灵的歌唱

01

随着电视剧《我的阿勒泰》播出,我又重读了一遍《我的阿勒泰》这本书,依然是那种洒脱新奇、涤荡心灵之感。

《我的阿勒泰》是作家李娟的散文集,书中记录了李娟在阿克哈拉村和喀吾图的一些有趣的生活画面。原神态书写了李娟和母亲及高龄的外婆随牧民迁徙、流动的日常,开杂货铺,当小裁缝,帮往来的牧民做衣服,去大山深处采野生木耳。

李娟笔下的文字如精灵般在纸上跳动,勾勒出遥远广袤却又让人心驰神往的阿勒泰。

作家舒飞廉评价李娟“具有罕见的文学天才”。她的东西,让弄文字的人绝望。她的出现,是天才的出现。她所写的,完全出自灵性,出自对生命的感悟。

作家刘亮程这样评价李娟和她的作品:我为读到这样的散文感到幸福……只有像李娟这样不是作家的山野女孩,做着裁缝、卖着小百货,怀着对生存本能的感激与新奇,一个人面对整个的山野草原,才能写出不一样的天才般的鲜活文字。

02

在《我的阿勒泰》中,李娟以细腻奇妙的文字,带我们走进阿勒泰、阿克哈拉、喀吾图、可可托海、桥头、库委等地,带我们看乡村舞会、看弹唱会、看赛马、采木耳。

还带我们领略山野、牧场、森林的风光,看雨、听风,感受大自然的高远、辽阔、安静、绝美……

更有为了生活,在风雨黑夜中做出的努力和抗争。

书中最吸引人的有以下几点:

一、以轻松幽默的语气,讲述阿勒泰一带人的纯朴和日常生活,读着读着,有想要笑出声的感觉。

讲童趣:《汉族孩子们》中这样写:我教他们认识薄荷草。并让他们挨个儿去闻那种不起眼的小草散发出来的香气——

“是不是和泡泡糖的味道一样呀?”

“呀,真的一样的!”

他们没完没了地闻,又辨认出更多的薄荷草,一人拔了一大把回家。

大妞突然问 :娟娟姐姐,泡泡糖是不是就从这上面长出来的?

讲天气冷:《坐班车到桥头去》中这样写到:冬天实在太冷了。若是冬天搭乘在县城和桥头之间运营的那趟班车的话,紧紧地塞满一车的不是人,而是外套。每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男人顶着沉重豪华的皮帽子,女人给大头巾缠得刀枪不入。孩子们更是被捆扎得里三层外三层,一个个圆乎乎的,胳膊腿儿都动弹不了。拎起个孩子往地上一扔,还会反弹回来。

03

二、以平实细腻的语言,写当地的风土人情,尽现哈萨克人的热情奔放。

“拖依”:也就是乡村舞会,真是太好了,又热闹又能出风头。一个劲地在那唱啊,跳啊。玩累了就找个热气腾腾的房间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喝点茶。和一群人围在大炕上弹冬不拉,拉手风琴,喝喝酒,唱唱歌,等暖和过来了再出去接着跳。

新娘子:她穿着一身雪白的塔裙,重重叠叠的裙裾蓬松地垂着。外面套着枣红色的半袖小坎肩,手上捏着小手绢。长长的白色婚纱上插着几簇鹰翎毛,婚纱从绣着珠花的尖顶小帽上拖下来,几乎快要垂着地面。

三、以清新洒脱的文字,描写自然风光,将阿勒泰的绝美景色活脱脱地呈现在眼前。

写云:看到上方天空的浓烈蓝色中,均匀地分布着一小片一小片鱼鳞般真真切切的白云。这样的云,哪能简单地说他们是“停”在天空的,而是“吻”在天空的呀!

写绿色:草原是绿色的,沼泽是更绿一些的绿,高处的森林则是蓝一样的绿。

写风:我看到全世界都是一场透明的倾斜,全世界都在倾向风去的地方。风通沙依横布拉克,像是沙依横布拉克急剧地在世间奔驰。

04

读《我的阿勒泰》,让人能从这喧嚣的世界中,感受一方山水的宁静;能在这炎热的夏日,感到丝丝清凉;能在匆忙焦躁的生活中,让身心得以放松。

翻开书中的任何一页,如同看到阿勒泰的精灵在顽皮地眨眼睛,在纵情歌唱,诗和远方就呈现在了眼前。

三毛曾说: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在流浪。

于李娟而言,生活在阿勒泰是恬静有趣的,即便物质生活并不富裕,但内心是安宁快乐丰盈的。

于我们而言,如果不能当面去领略李娟笔下的阿勒泰风光,那就找到一方自己心中的阿勒泰。在尘世烦杂中,让身心得以安放,活出自在松弛、不慌不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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