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条关于NBA的说说里,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网名。想起你曾经问过我:“有没有忘记那个人?” 我一直摇头,说,“没有,没有!” 我清楚地记得,你说我好倔强。记得一个人的所有不容易,忘记亦是如此。尽管你多么不愿承认,但那人那事都真实地存在,他们在你的记忆里闪闪发光。
只是到现在才开始明白,你说我倔强的原因。有些话,有些情绪,明明已经发生了改变,却还是不敢去直面。最近的生活,看似风平浪静,却让我感到无所适从,手足无措。“像一张白纸,变得没有思想。” 我宁愿大哭一场,大笑一场,大骂一场。每当我拿到一个简单的题目时,我多想勇敢地站起来,毫无顾忌地说出 所有所想。但现在却连做这些事的力气都没有了。又想起高中时政治课上我站起来发言,情之所至后哽咽的样子。我竟是如此羡慕和想念曾经的自己。我站在空地,四下无人,没有尖叫和呐喊,没有求助和呼吁,就这样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我不止一次幻想,假如我们在一起了会是怎样?后来想想,没有在一起挺好,你已经给足了我回忆。假如我们在一个地方上学该是怎样 ?一定是你爱谈天我爱笑。后来想想,分开也挺好,一个人在一座孤独的城市里才能更快地成长。我问自己,如果选择一个最爱的班级,我会选哪一个?我想,26吧。26见证了我最煎熬的时光,也给了我最美好的记忆和最珍惜的人。所以,最痛的或许也是最珍贵的。我的生命里途经了很多人,我想我只能用“途经”来形容。来来往往,来去匆匆,而你们只是经过的时间更久一些罢了。你们看不到,我在心里一次次重塑你们的样子,看不到我在心里一次次复制那些记忆,看不到我在冰冷的城市里一次次找寻你们的身影。
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通电话,没发消息,却还记得你说“再也不想听到你说话”的神情;还记得他对她说“我坚持不下去了,想要放弃”的语气。至今我很庆幸,说"分开“是为自己挣得尊严的最后言语 。就是这样一个人,宁愿放弃所有也把尊严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呢,借着尊严的名义,放弃了太多;借着尊严的名义,胆小苟且地活着。都忘了有多久没有认识新的朋友,没有看书,没有参加活动。不忍心浪费时间,却眼睁睁地看着时间从身边溜走。一边是惊慌和着急,一边是黯然和得过且过。
似乎是个对时间不敏感的人,但现在竟也开始感叹起 岁月。过去的日子里,或光荣或暗淡,或欢笑或疼痛。问问自己的岁月,问问自己的过去,17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那年的17岁,遇见了个曾经以为是全世界最美好的人,谈了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享受了头发在狂风中吹得凌乱不堪却被人说”好美“的赞美。那年的那些人,那年的他们,如今都在各自的城市里安然地生活着。他们给不了我陪伴和永恒,但是岁月能给。一如我正在岁月的记忆里怀想,成长,坚强。十年后,我希望我能平静而坚定地说,”感谢岁月让我历经更多孤独和沧桑,感谢孤独让我变得更坚强。"
叶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