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文学的眼光看“斯芬克斯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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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将近13个月了,尚不会独立行走。喜欢爬行,动作快速稳当,整体完美协调,手拍得地板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虽然没有什么比赛来证明,但在我心里,他已经是个爬行冠军了。他的手脚在地板上显得那么小,站立起来,他屈曲的小脚指头就像饱满的石榴籽,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疼爱。我知道,总有一天,他的手脚不再柔嫩可爱,他的小手要长成男人的大手,厚实,温暖,有力量,用来捂热另一双手,他要大脚走四方,走过欢乐,走过青涩,走过得意,走过曲折,走过幸福,走过沧桑……


由此,我想到希腊神话里《俄狄浦斯王》的一个故事:有一个狮身人面的怪兽叫斯芬克斯,他每天坐在通往底比斯城的路口,向每一个过路人提出同样一个问题,如果回答不出来就被吃掉。这个问题是:世界上有一种动物,早晨是四条腿,中午是两条腿,到了晚上是三条腿,因为这个问题,很多无辜的人被吃掉。后来,有一个年轻的英雄叫俄狄浦斯,他想了想,说出了答案,答案就是:人。怪兽斯芬克斯羞愧,纵身跳入悬崖。


早晨,中午,晚上对应人类的新生时期,壮年时期和老年时期。生命之初是爬行,所以是四条腿。到了壮年,足行天下,自然是两条腿。老年时期,体力衰退,要借助拐杖,于是,是三条腿。这就是著名的“斯芬克斯之谜”,也是关于人的生命之谜。因此,也诞生了一系列的哲学问题,“人对自身的认识”,“人的自我拯救”等等。

而哲学和文学从来都是殊途同归的。今天是12月31号,2017年最后一天,又到了这样的时候,我们的心情总是很复杂,本能地抗拒,时光是如此之快。是的,我们留恋万物初醒,晨曦初微的清晨,赞美激情炽热,韶华盛放的正午,又希望壮丽斑斓的黄昏永不谢幕。人总是这样,明知不可求,不可能,偏促使人去追寻,去失望,去彻悟,如此循环往复,也以此来证明,我们活得并不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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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芳华》热映,又引刷屏,大家纷纷在朋友圈里晒出18岁的照片。____很不好意思,我都记不起18岁那年,我是否留下照片,只是认为这个年龄并未对我后来的人生产生什么重大意义。在我看来,18岁只是生命之尺上一个清晰的刻度,是时光之列必经的一个驿站,美好,刹那的芳华。相反,我觉得现在刚刚好,山在,水在,岁月在,你在,心在,还想要怎样更好的世界?

此刻,正午,阳光尚好,浮尘安静。

而夜晚,不叫夜晚,依然是阔丽的。

就像莎士比亚那句

玫瑰不叫玫瑰,依然是芬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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