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变化的病

    化疗六次后的两个月复查，父亲的ai已入侵脑部。医生要赶快去住院，进行第二轮化疗伴局部放疗。我们秭们几个商量想不让父亲知道，可是已化疗过一轮的父亲，不可能不知道，我们只告诉他病情有了新变化、需要重新调整治疗方案。他似懂非懂地由我陪着和母亲搭了两个半小时的车到了省城。一系列检查过后，我向大夫询问父亲的病，医生说扩散到脑部了，通过化疗和局部放疗控制，父亲在旁边听，医生建议他到外面找椅子坐下休息。见父亲走了，我问医生，情况是不是很严重了！医生说即使很严重也要他有质量地生活下去。我知道医生的意思，是可以不要那么悲惨地离开。尽可能尊严地死去。我同意医生的方案，但我要同他们商量告知他们医生的想法。父亲伤心的说了两遍，只有这样一种方案了吗！无奈、似乎绝望。后来父亲皱着眉，脸色更黑了。我知道父亲内心变得很沉重。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我说会治好的省立医院的八十多岁的老者化疗放疗都能治好！我们也能行。父亲依旧沉默，跟着我置管，拍片，取药，打化疗针，听话得像个孩子！我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我知道他是不想离开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