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幸福,都是一颗悲伤的种子

世上所有幸福,全都是一颗悲伤的种子。唯一的区别,只是时间。


图片发自简书App



许多年以前,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非常孤僻,话语很少鲜有朋友。父亲一直觉得我过于内向。

有一日父亲带着我到街上买菜,他走在前面左右打量找寻着新鲜的蔬菜,我蹑手蹑脚的跟在后头。菜市的腥臭味异常难闻,父亲却不以为然,他很喜欢做菜,所以买菜他很挑剔。

大概是在他和一个商贩讨价还价的时候,我看到旁边一位40出头的父母坐在街边,面前放着一个竹篓,里面装着几只眯着眼睛依偎在一起的小狗,有黑色的有灰色的,也有花斑色的。我很小心凑上前静悄悄的看着几个小家伙。

大概是父亲觉得那时的我太过于孤僻,所以当即跟妇女说买一只。父亲让我挑选,我选了一只灰色的小狗。不是因为它最漂亮,而是因为它最可怜,一窝小狗它是个头最小的,其他小狗依偎在一起取暖,它孤零零的蜷缩在角落。

多像那时的我。

买回家后我全部的心思都在这小家伙身上,甚至上学也惦记着小家伙。回到家便抱着怀里,喂它喝糖水,带它打闹。小家伙长的很快,渐渐变得顽皮,我的腿上总是被它挠出一条条爪印,我也不在乎。

后来稍微大了一些,父亲给小家伙戴上一只小铃铛。它动起来就会有叮叮当当的声响。夏天的时候它已经不再是一只惨兮兮的小家伙了,个头很大,也壮了起来,遇见陌生人会吠叫。可我还是一个遇见谁都躲的孩子,梦想长大。

我依然孤僻,没有朋友。它成了我唯一的朋友,放学回家成了我一天当中最开心的事。每当我距离家门口还有几百米远,就会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朝我奔来,我一直好奇它是怎么判断出我,是脚步声还是气味。

它总是一边狂摇尾巴,一边张开嘴像个傻子似的朝我狂奔。待到面前,就会伸出右爪挠我的鞋子或是小腿。天,生疼。

后来小家伙天天送我上学,早上跟着去学校。我在路上走,它在旁边闹,偶尔碰到一只蝴蝶它能上蹿下跳个半天,然后隔上几步就朝我奔来。送到学校它便回家。后来时间久了,我放学就能看到它在校门口等着我回家。

过了几年,没有十年。我入了初中,个子高了,声音也变了,变得话多了起来,也调皮了起来。父母的话我总是不听,偶尔也会冲上几句,大概会让他们很伤心。

每当这时小家伙都会低着头,在旁边绕来绕去,偶尔用委屈的眼神瞅一下我们三人。

那时农村有很多毒狗的混蛋,我只记得在一个放学的下午,回到家中,小家伙已经僵硬了。早晨我上学还活蹦乱跳,晚上回到家已经是僵硬的尸体。

父亲说等我回家再埋掉。

我哭了一晚上。

后来……我依然因此事伤心多年……

每种幸福,都是一颗悲伤的种子,唯一不同的是,时间不一样罢了。也许是50年,也许只是几年。

但我感激小家伙在我那个年龄的出现,让我获得过很多开心,似懂非懂的知晓一些人生,甚至关于生死,关于离别。

我写不出我想要的文字,我想表达的东西也依然模糊。我只是想在这篇文字中把小家伙和我放在一起,所以文字中很多关于我的形容大都采用描述小家伙的文字。对于父亲的描写以及我与父亲之间的关系,也只是浅尝辄止的一笔带过,更多的是希望通过对小家伙的描述而侧面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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