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躺在外婆的床上休息。今天意外的拉开房门,走近那雕花大床,脱掉鞋子,贴近那外婆独有的枕头味,看着头顶有些发黄的小电扇发呆。小时候常在此处玩闹,如今在此处寻找安宁。
寂静的中午什么声音都没有,唯有外婆拖曳的脚步在无目的的走着,似乎那双腿沉重得抬不起。她不过70斤,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前两年的她也是如此,可也健步如飞,声如洪钟。她会在10米远的拐角叫着隔着两堵墙的我,我听不到自然会冲我发顿脾气。又常去干农活,不会骑车,就扛着锄头,头也不回地下地去了。然而,外公走后,她就像失了主心骨,步子慢了,声音轻了。
思量着,侧过身子,刚好看见墙上挂着的外婆年轻时候,阿姨们还小的时候的全家福。外婆微胖,有点龅牙,倚在帅气外公的旁边,笑得很甜。
外公在世时,他们常吵架。年轻是为了生计,为了养活子女,中年是为了建房修房,老年是为了比谁钱多。磕磕绊绊,总熬成了粥,谁也离不开谁。
大概夫妻就是相依相伴。一人走了,留下的人再不似从前,因为哭了、笑了都无他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