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草文轩笔中根鸟的名义怎么来的,想起来自己看过的两本书,一本是美国作家哈柏·李的《杀死一只知更鸟》和日本作家东野圭吾的《布谷鸟的蛋是谁偷的》这三本书都提到一种鸟,又或许是每一种鸟都有着自己的灵性,当然还有自己的情感寄托。
人物:根鸟、紫烟、板金、杜秋蔓、金枝、清壶
地点:菊坡、青塔、鬼谷、米溪、莺店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片“长满百合花的大峡谷”吧,那里小径崎岖,山势险峻,仿佛从来都没有人踏足过这里,一人一马踟蹰前行,绕过一段又一段曲折的山路,路过一座又一座深不见底的悬崖,只剩下马蹄哒哒错落敲击山路的声音,还有自己略显紧张的呼吸声,配合着马蹄声,一起一伏。头顶上是不是还会盘旋几只白色的鹰,翅膀展开就像一张雪白的屏障挡住了从山石透射过来的几缕阳光。空气里弥漫着百合花的香气,竟然不十分的浓烈,带着沁人心脾的凝香。透过呼吸,直入心房,真甜啊!此时,已分不清这到底是来到目的地的喜悦,还是受着漫山遍野百合花的洗涤,感觉身体里的每一处毛孔都透漏出激动,喜悦和松弛的心情。
我希望根鸟看到紫烟,她依然如他在梦境里看到的那份柔美,但又透漏着饱经风霜的坚毅,既显得平和又不可否认的看到她渴望活下去的欲望。她虽然瘦,但却匀称的像画里面的姑娘,精致的脸庞,一双许久未见生人的恐惧,但又有些惊讶和欢喜都在那一眨一合的眼神里流露出来。根鸟走上前去看着现在花群中穿着花草编制的缕衣的时候,喜极而泣,他知道,她就是自己要找的紫烟,一定是。
紫烟痴痴地看着眼前这个略显成熟的男子,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已经太久没有见过人了,太久没有人能够与她说话了。起先,她还能对着花草和偶尔飞来的蝴蝶说话,再后来,她已经习惯了空洞般的寂寞,对着花草蝴蝶也说倦了,偶尔对着空谷竭尽全力的大吼一声,回复她的也只有远处山谷出来的回声在一次又一次激荡。
她曾经努力的想离开这里,还曾想法设法的通过一只白鹰腿上绑走求救的布条,向谷外的人寻求帮助,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是有人看到了,早该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见人来到这里,怕是终身都要与这些山石、花草、树木、枯枝,和一些偶尔来串门的兔子、松鼠、鸟儿、甲虫。还有一些蝴蝶和采花蜜的蜜蜂偶尔会注脚停留片刻,其他时间都是靠些采集露水当饮水,采集野果当食物,采集干草料当做衣物,铺褥用来敝体和取暖用,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始终未曾看见一个鲜活的人出现在这片峡谷里,如今看到根鸟,就像看到一切希望,甚至她仿佛看到了根鸟周边乍现着金光,那表示:这就是天意!
根鸟懒得用手抹去肆意横流的泪水,他控制住自己欣喜若狂而导致颤抖的身体,摸索出那个已经脏旧的,字迹模糊的只剩下“我……紫……救……”这几个字眼,根鸟拿起来那根布条,让它随风飘起来,就像是一面旗帜。为了确定心中的答案,他终究还是问了:你是不是紫烟?你是不是在一只白鹰的腿上绑过一个白布条?我是根鸟,我来找你来了,我寻了你一路,巡了几年,我来自菊坡,一个离这里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我就知道这不是假的,不是别人的恶作剧,我就知道……
紫烟听着眼前这个男子,想立刻回复说:我就是紫烟啊,我是,绑布条求助的是我,是我啊!
可是……紫烟已经太久没有跟人讲过话了,现在哪怕是一句完整的话都快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了,但还是拼命的挤出来几个字,连手脚并用的比划着说:我……紫烟,又指了指自己,急与表达自己但都快忘记了怎么说话的紫烟,着急的满头大汗,可是根鸟看到紫烟的瞬间就已经知道:她就是紫烟,她就是命中注定要由他来解救的紫烟。根鸟看着紫烟着急的样子,又高兴又想笑,连忙说:别着急。慢慢来,我知道你是,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