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玙哲散文 |自由是闪光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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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触碰,轻轻的思念。

昨晚跑步,沿路的芦苇真高,衬托着明亮的月亮,一切都像极了诗意的画面。我想过,给我心爱的人的写诗,给我心爱的人送去祝福,不过这心爱如何衡量,让我不知所措。心爱,如何心爱,如何得到心爱,如何心心相知。迷迷糊糊之间,我才发现,这份纯净的心愿,像一个青涩的苹果。其实很多时候,都发现现实并不如愿,苍白无力的时候就万念俱灰的想放弃。这种有些刻意颓废的感觉,真让人厌弃。

凤凰湿地公园,在暖冬的气候里,显得很衰败。开的花十分的稀少,游玩的人更是寥寥无几。行走在公园的路上,树木早就没了茂密的嫩叶,樱花大道更是一种苍老的感觉。几乎没有叶子的台湾樱花此刻显得憔悴,那种繁花锦簇的容貌存留于心间,此刻回想起来,依旧让人内心燥热。风景不再是曾经的风景,人也不再是曾经的人。物是人非事事休,古人的诗句时不时的涌现出来,让我思绪烦乱。这苍凉的人生,终究需要陪伴,不然落寞就会随之而来,侵扰身体和灵魂。孤独终究不是人生最美好的状态。凤凰公园去过几次,和母亲,还有妹妹的孩子,一家人的欢闹场景在这里融汇,让人觉得温情总是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让你满心欢喜,让你幸福满满。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和家人一起的感觉,美好而恬静,幸福而温暖。想到这些,即使是冬天,也生出了几多的欢喜和暖意。

其实文字的纯净,自然是一种内心的纯净。复杂和虚伪,残酷和卑微,伟大和渺小,所有的繁杂里,也许并不会开满鲜花,但是在自我的纯净里,文字的纯净的确蕴含一种能力,让你备受洗礼,让你无拘无束于这个荒诞的世间。渺小和伟大的衡量也不仅仅是来自于内心的衡量,或许更多是一种梦想和现实的抗衡。最终被现实打败,渺小变得显而易见。可是没有人甘于平凡,甘于渺小,所以才有了所谓的野心,所谓的前仆后继,所谓的你死我活。这小小的尘埃,寄存于天地之间,也是一件乐事。即使渺小,依旧可以让渺小发光发热。所谓的奉献,所谓的甘于如何,或许更多的是违心,违背自己的愿望。我曾这样想,也曾这样逃避。这个尘世,往往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人性也不仅仅是善良,也充斥着太多的黑暗。我一点也不喜欢灰色的灵魂,但是不得不抗拒着灰色。向往自由的灵魂,永远都在闪光。

如若一切都是梦,终究有梦醒来的一天。我痴迷于我的梦境,于是我总以为所有的梦中场景都会呈现。这种自我虚构的场景终不是一种现实的场景,可是我宁愿编织一个巨大的梦,让我沉迷于其间,而不愿意踏足于污浊的尘世间。或许一不注意的就发现,这真是的一场梦。人生如梦,古人不是如此说,我还有什么可以辩解的。最怕的是清醒,而无梦可做,我不愿做这样的人,我宁愿活在梦中,也不畏惧现实。此刻很安静,每当坐下来写点文字,就异常的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自己灵魂的声音,看到灵魂的影子。我曾热烈的相信,我属于这种安静,也将一生适应于这种安静。于是,我作出了很大的打算,我打算和书籍相伴,和文字携手,这种看似幼稚的想法,或许就是我独特的生活方式,它属于我自己的皈依,不属于别人的评判。只是迫切的希望早早的有个居所,安置我的那些书,安置我慌乱的灵魂,安置我这颗幼稚的心,安置我对于生活最简单的想法。热烈的渴望着,以至于觉得时间缓慢。

我知道这暖冬的太阳,同样照顾了我,给予我光和热。这个世界总是存在着许多的荒谬,而我不是这个荒谬里的寄生虫。用一种所谓热爱生活的姿态抗拒着这个世界的苍凉,这也是一种勇气。什么是美好?什么是幸福?什么是相爱?什么是你的追求?什么才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样的人才可以相爱一生?你的爱人该是什么样?你的理想是什么?你没有钱怎么办?你如何挣很多钱?你如何照顾一个家庭?你怎么样抚养你的子女?怎么样赡养你的父母?人生充斥着好多的为什么,而我终究找不到一个完整的标准答案。生活本没有任何的答案,顺其自然成了最佳方式。不知何为,一想到人生,想到未来,我就想起影片《肖申克的救赎》,想到那闪光的自由,想到那追求自由的他,想到自我的生活方式,于是会彻底的沉静下来,不会浮躁,不会盲目,不会慌乱。浮躁后,并不会一瞬间变得安静,这里的安静也是短暂,并无多大的意义。当一个人真正的安静后,也会显得害怕,人生本就不是静止的河流。所以你要绝对的安静,也是痴心妄想。你以为端坐在佛前的僧人绝对心静如水,我想也不一定。真正的静并不是来自于外显,更多的是来自于内显。所以一个人,终究不会静下来,人生也不会静下来,它本身就是一条汹涌又平静的河流。

突然很喜欢干净这个词汇。干净的心灵,干净的身体,干净的灵魂,干净的梦想,干净的亲情,干净的情爱,干净的一切。如若一切都变得干净,是不是一件好事。可是经历了社会的熏染,我们几乎都不再干净。所谓的干净或许更多是一种假象,凸显于现实的表面,隐藏的还是我们不干净的一切。人,复杂而不干净。如若真的很干净,就不是人本身。历经千帆,还是故我,太难得。因此,想要一切安静,那就永远不要成为人类,也不要成为其他。但是,在所有的生命状态里,我们还是应该热烈的追寻干净,适当的做一个干净的人,也不是一件坏事。一颗干净的心,必然会铸就一个干净的灵魂。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回荡的这诗句,回旋着,又激励着我。


2019.11.15

赤水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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