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这首诗写出长安城里游侠少年意气风发的风貌和豪迈之气。颂扬他们的友情和豪爽气概。王维从游侠们在高楼纵饮这一典型场景出发,写出游侠们重意气,重承诺,而这种侠气总是与酒分不开的。
第一句就写出了新丰美酒,并把酒写的很足,第二句的咸阳游侠,正与新丰美酒相互应。没有新丰的美酒也显示不出他们的豪纵风流。“咸阳游侠多少年”,与第一句相互映,写出少年们挥金如土的生活状态,吟诵之余,少年游侠风流自赏的神情也宛然在目。
第三句“相逢意气为君饮”,一个“意气”包含的内容就相当丰富,轻生报国的壮烈情怀,重义疏财的侠义性格,豪纵不羁的气质,使酒任性的风格都 可以包含在意气之中。“为君饮”这三个字再加上相逢意气,感受到路逢知己,彼此都感到要为对方干上一杯的豪气,为君饮,就像少年的口声一样,不过是平常的相逢,在诗人笔下,被描绘得有声有色,富于动作与戏剧性。
“系马高楼垂柳边”,这是生动且精彩的一笔。本来就要借饮酒少写少年游侠,上句已点明“为君饮”,而最后一句又写了系马高楼垂柳边,看似与前句有所不接,但却侧面官出了更深层的含义。通过这短短一句,就可以在我们的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由马、高楼和垂柳组成,写马衬托少侠的英雄豪迈,高楼则是在繁华街市之中,在那里有新丰的美酒。高楼旁的垂柳,则与之相映成趣,点辍酒楼风光,使之在华美热闹中显出雅致、脱俗,不流于市进的鄙俗。这一切,又都是为了创造一种富于浪漫气息的生活情调,为突出少年的精神风貌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