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地“王家窗”

为何起这个标题,是因为我想起一块儿时经常去的地,想起那些琐事,让我感到温暖,嘴角上扬。

暖地,是我家种的一小块地,地分为上下两小块,上面是后面妈妈开荒的,名为“王家窗”,名字的来源不明,但那块地给了我童年太多的美好记忆。红通通的辣椒,等到流口水的红毛辣角,野生的小西瓜,被兔子吃的小麦,丢而复得的钥匙,像雨伞的松树,总是挖不完的兰花,太阳晒红的杨梅,紫色白色的无名花……

小学及小学前跟着妈妈去地里干活,这块地春天偶尔会种辣椒,老妈顺便会种些毛辣角,等辣椒熟了,毛辣角也红了,摘一颗直接放到嘴里,特别酸甜。

有一年夏天,地里长出了一颗小西瓜而且还开花了,给玉米除草时,老妈让我把它当…野草一样挖掉,我对妈妈说:“不,我要让它结果,然后小西瓜长成大西瓜,熟了就可以吃西瓜了。”妈妈告诉我,这是野西瓜,长不大的。我非要留它,妈妈说不过我就让我留下来了。后来小西瓜慢慢成长,可是它长到一斤左右那么大就不再长了。妈妈告诉我们,要勤快给它翻身,以后才会甜。于是我们很是耐心的给它翻身,好让它另一边也能晒到太阳。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将小西瓜刨开,看到里面有淡淡的粉色了,于是赶紧吃上一口,哇,还挺甜的。

这块地秋天收完玉米就种小麦,冬天时小麦已经长了出来,这时我们需要挖麦地沟,就是把两组小麦中间的地用锄头一锄一锄翻土。这是我们最怕的活,因为地特别硬,往往会把手打出水泡来。但这不影响我们的心情,每次去到地里就会看到边缘的小麦被小兔子啃了,可是每一次去都看不到小兔子的影子。哥哥说以后要养条大狗来捉兔子,到时候给我们炒兔肉吃。长大了,这只成了当时的一个愿想而已。

有次我的钥匙丢了,怎么丢的都不知道,我很是焦急,害怕爸妈知道然后被骂。过了一两个星期,小伙伴们约我一起去打猪草,我就说去王家窗吧,兴许可能找到我钥匙呢,那次我们总共有八个人一起吧,具体记不清了。到了目的地,我对大家说一人排一个沟,多留意下我的钥匙。不知是巧合还是运气好,我居然在我打猪草的那沟找到我已经生锈的钥匙啦,这令我兴奋许久。

两块地的分界线那里有一颗不会结果松树,那树就像一把伞一样有五枝分开的树干,可能是谁为了让它别长太高把主干砍掉了,从而周边才长出这样的枝干出来吧!每次去那块地,我都会提前跑去,然后第一时间会爬上那颗树。躺在上面看蓝蓝的天空,想象自己就像躺在云朵里漂浮一样。哥哥和妹妹也特别喜欢爬那颗树。

97年的某几天,罗老师家放着广播,播的是哀乐,因为是邓小平邓总理逝世。那时候的我们并不懂,所以没有感到悲伤。我们几个小伙伴去王家窗的山里挖兰花,堂二姐,堂弟还有我妹妹四个人。那天我们挖到很多小兰花,名为春兰,妈妈说春兰是兰花中最香的,她小时候从好远的地方就能闻到,她经常一大把一大把的摘,她小时候没有人会挖兰花。我七岁那个时候她已经看不到那么多兰花了,因为那时候人们挖兰花去卖钱。只可惜我们挖的兰花特别小,我们拿回去种很多也被种死了。不过兰花的生命力特别强,每次我们去找总能在同一个地方找到新苗。

我们除了去找兰花外,我们还发现了惊喜,那就是红通通的杨梅,这些杨梅看上去特别红,就是不知道为何吃起来不熟还特别酸涩。姐姐还是哥哥说那是因为被太阳晒红的原因。要找就要找那些亮晶亮晶的那种,那才好吃。发现兰花跟杨梅后,王家窗成了我们几个经常光顾的地方。

随着年龄增长,我的胆子慢慢变大了起来,我会经常一个人进山里,山里有很多紫色的,白色的野花,我经常蹲着仔细欣赏它们。用现在的话来说,能看出心流的感觉来。我对妈妈说它们很美,很少能看到紫色的花,但是它们叫什么名呢?妈妈说她也不知道。我就说那就给它们起个名,就叫无名花好啦。

慢慢地,我十三岁了,爸妈也不怎么在家了,那块地差不多快荒废了,妈妈让我们几兄妹在里面种上辣椒,我们种得很特别,不记得是太远还是太近,被别人笑话了。连草也没怎么除的就种上了。现在想想还挺好玩的呢!

十多年了,王家窗变成了我记忆中的一块地。之前陷入困境中的时候,经常梦到那地,那山,可它们总是噩梦的形式出现在我梦里。也许是跟我的境遇有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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