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号,武汉封城了,幸亏姑妈们在封城之前回到了郊区的老家,守着附近的那些菜农果农至少不怕没菜吃。
确诊及感染的数据一天比一天大,看得人触目惊心,这时偏偏大姑妈家的二表哥竟然无故发起了烧来,这个特殊时期,怎么能发烧啊?不用说,大姑妈大姑父吓得魂飞魄散,好在第二天又好了,大伙儿刚松一口气,结果第三天又开始低烧。
二表哥正在上大三,寒假刚在汉口一家超市上了两个星期的班,据说他们超市后来就有一个工友确诊了。这下彻底完了,大姑妈大姑父几乎要哭了起来,一家人忙着隔离消毒,想送二表哥去医院确诊可武汉根本没有医院有余力收病人。
他们在武汉急得团团转,我们在深圳也急得团团状,又什么忙都帮不上,除了寄一点口罩和酒精棉球过去,其他啥力也使不上。没办法,学过医的三姑妈按照普通感冒给他治了几天,几天后二表哥终于不发烧了,啥症状也没有,整个人又活蹦乱跳的,原来就是个普通感冒。
真是虚惊一场,差点没把一大家子吓死。
既然大伙儿都没事,那就安心在家宅着吧,响应钟南山院士的号召,宅家十四天将病毒活活闷死。 深圳倒是没有封城,但也成了一座空城,因为人们都回老家去了,商场,超市,游乐场及公园等公共场合空了了的,一点人气都没有,一切貌似平静。
年三十那天我和老公跑去沃尔玛买了一大堆的菜,估计够吃一个星期的,然后便守着老人孩子们在家哪儿也不敢去,实在憋急了,便带着孩子们全副武装下楼在小区花园里转悠十几分钟。
往日热闹的小区花园里,没有了老人们聚集聊天的身影,没有了玩健身器材的年轻人,也没有了孩子们骑着自行车你追我赶的嘈杂,连院墙上挂着的灯笼线松了都没管,萧条得很。
到了年初四,朋友圈里在传深圳也会封城,于是我们俩便火急火燎的又冲到超市里去高价抢购了一波菜米油盐,家里的冰箱和柜子塞得满满当当的,看着让人心里踏实多了。
我生怕邻居和好友们误了囤货,忙第一时间传递消息,于是很快她们也加入了抢货大军,这让我充满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成就感。
谁料第二天便有辟谣消息出来,深圳不会封城,政府呼吁市民莫要恐慌,胡乱抢购。我一看,哭笑不得,果然过了三天扔了一堆坏了的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