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风很大,山里的风格外的刺骨。
我跪坐在师傅尸体旁边,看到他安详的面容,手里还残留着今日做草药留下的药渣,不明白有时候短短一瞬间怎么就会阴阳相隔呢。经常有人上山拜访师傅,师傅可是一派的长老,虽然散修了,但是功利深厚,善长制药,怎么会突然一瞬间晕厥没有了心跳!
一个身穿素衣,头发乌黑的小丫头,僵硬的跪在黄土边上,清晨的雾乱传而又绵长的缠绕在山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夜,用手探了探尸体的鼻口,俯身听了听已经没有了心跳的尸体,也许是想再感受一下他残留的体温,泪水再次涌出来。
下了一夜的雨,泥土早就变得很湿软了。小丫头用木头刨出了一个人形大小的坑,手已经被石子割出了很多细长的伤口,满手的泥污把血迹盖住了。一双纤弱的手吃力的慢慢把尸体一寸一寸拖了进去,又瘫软的坐在了一旁。许久,用手一捧泥巴一捧泥巴的往坑里埋,嘴巴断断续续的说“师傅,你以后只要出门就可以看到你喜欢的青山绿水,你瞧,这个地方多好啊,只是以后你让徒儿如何是好,你就那么狠心丢下徒儿吗……”